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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界驰骋大半辈子,赵国邦酒量也是极佳,他却故意装出一副微醺的模样,想要跟叶承枢来个‘推心置腹’的‘真情告白’。
“承枢啊!”赵国邦‘不胜酒力’的眨了眨眼睛,一把抓住叶承枢放在餐桌上的手,十分用力。
叶承枢也没打算挣脱,他嗯了一声。淡淡的笑着,眼睛专注的望着赵国邦,鼓励性的冲他点点头。
赵国邦像是受到鼓舞似得,‘掏心掏肺’的说道:“承枢啊,我就夸大一次,当你一回你叶特助的长辈!”
这一次,叶承枢也嗯也没了。只是淡淡的笑着,一言不发。另一只手,却不动声色的在桌子底下握住了灵色的小手。微凉的大掌包裹住紧张到流汗的小手,十指交叉。他明显感觉到,小手用力的握住了他的大掌,像是从他身上汲取力量。于是,叶承枢便给予回应,手指轻轻的在她手背点了点。
叶承枢礼貌而优雅的模样,让赵国邦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对于他的夸大攀亲,人家叶特助连回应也没有一个,全程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承枢,我老了,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没两年好活了。我是个俗人,自己辛苦打拼了一辈子的公司,舍不得就这么在我死后没人能接手。不过现在我不担心了,我有你这个女婿。就算是我要现在就死,我也能瞑目。有你在,我辛苦大半辈子的公司,一定不会没了!”不知道赵国邦是真醉,还是装醉,他越说越起劲,就像是普通人家的父亲一样,喝了两杯酒,就开始对女婿嘱托跟托福起来了。
从头到尾,叶承枢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侧头倾听,很专注的感觉。但实际上他听进去了几句话,谁也不知道。
“这件事我跟你岳母也商量过。承枢,如果你愿意接手我公司的话,那么咱们便约定一个时间,把这件事就定了吧!”
“岳父说的是什么事?我没听明白。”叶承枢笑的温和。
“就是把我的遗嘱确定一下,然后交给法院去公证生效!我的财产,均分成三分。卉秋一份,你跟灵色一人一份!卉秋不懂生意,她那一部分,就折成公司的股票。承枢你每年给你岳母分红就好。至于你跟灵色怎么分,那是你们小夫妻自己的事情。我就不多问啦!”赵国邦说的口干舌燥,抓起面前的酒杯便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将酒杯砸在桌子上,抬手摸了摸嘴角。这样的动作,才显示出赵国邦出身草莽,露出点匪气来。
“承枢,你觉得如何?若是没有问题,我便让秘书去跟郑秘书碰个面,约定一下时间!”
“叶承枢,我想喝水,你能帮我递一下茶壶么?”感觉到叶承枢捏了捏自己的手心,灵色立刻机灵的说道。
“渴了?”叶承枢顺势侧头望了望她,巧妙又从容的避开了赵国邦的提问。
灵色明显感觉到有两道不满的目光朝她蹬来,可她一点也不怕,因为她旁边有叶承枢在。她点点头,“渴了,想喝水。”
“好,我给你倒水。”叶承枢起身,将她的水杯填满,然后这才侧头问道:“岳父刚刚说什么来着?”
人家叶承枢明显是不想谈论那个话题,可赵国邦却似乎浑然不觉,又重复了一遍,“就是我遗产的事儿。承枢你来接手我的公司,我手中持有的股份是百分之八十。你岳母拿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六十确定了绝对控股权,我全部交给你。至于怎么分,你跟灵色自己看着办。”
这次不必叶承枢捏她,灵色便已经自觉的打岔,“叶承枢,茶水凉了。我肚子不舒服,不能喝凉的。”
“老婆稍等,我去给你添点热水。”说着,叶承枢便端起茶壶,向外走去。
可他刚起身,赵国邦却强势的将他重新按下在椅子上,“承枢呀,添水这些事情让服务员去做就好了嘛。哪至于你亲自跑一趟!”
说着,赵国邦便扬高声调,高高在上的唤道:“服务生,服务生。过来添水!”
“先生要添水?”服务生推门而入,想要从叶承枢的手中接过茶壶,却被叶承枢给躲开了。
他笑着道:“不必麻烦,我来就好。”
“承枢,你这样就不对了。服务生的工作是什么,不就是来伺候咱们的么。你把事情都做了,让他们白领工资吗?没这个道理!”赵国邦说着摆摆手,趾高气扬的指着服务生小姐的鼻子,“你,去添点热水。我宝贝女儿不能喝凉的!”
这般高高在上的模样,莫说是灵色,就连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叶承枢也皱起了眉头。
看一个人的修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他对待服务生的态度。对服务生趾高气扬使唤来使唤去的人,其本质定然好不到哪里去。这是铁律,绝无例外。
小竹楼不愧是江南省最有名气的酒楼,服务生的素质十分优秀,遇到赵国邦这样的顾客,服务生小姐还能笑靥如花的说道:“抱歉了,我这就去添水给您送来。”
“快去!快去!”赵国邦不耐烦的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