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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子墨嘲弄的勾唇,将双手枕在脑袋底下,脸上的落寞还没保持三秒钟,他又恢复成了那个轻佻的花心公子,“只能叹一句,咱们俩没那缘分。”
灵色也笑,笑的比权子墨更灿烂,她道:“你说,你要是早两年就定下心那多好。”
“好什么呀。跟我,你肯定没有跟叶承枢来的幸福。我这人,我自己清楚。我没办法给女人一个承诺。到了现在,我也没自信能够经营一段婚姻。所以,我还是单着吧。别害人了。”
“反正,我是不后悔嫁给叶承枢。”灵色忽然说道。
“反正,我也是不后悔放过你。”权子墨笑眯眯的接道。
“那我要感谢你高抬贵手,没有祸害我了?”
“那你还不快跪下谢恩?”
灵色与权子墨相视一望,齐齐低笑出声。能无所顾忌的谈论他们若是在一起会怎样,只能说明他们心里早就把那一星半点的念想给彻底放下了。还是那句话,他二人不管是谁,心里但凡还有那么一点的念想,这话,也说不出口。
灵色想,她跟权子墨这辈子,算是这么定下来了。相比于朋友,她更想用亲人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权子墨想,他跟色妞儿这辈子,算是再没可能了。话已经说开到这个份上,他是早就断了念想,色妞儿的一颗心,显然都已经交给了叶承枢。挺好,这样真挺好的。他没别的想法,就是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过的幸福一点。与叶承枢联手助他对付张德亮,也是因为这个。
只有叶承枢好了,他的色妞儿才会幸福。
有时候事情真的就只有那么简单,远没有那么复杂。
他想要保护色妞儿,却不与她在一起,是不想委屈她,因为他了解自己,他不是那种会给女人一辈子幸福的男人。他想让她幸福,所以将她推到了叶承枢的怀中,并且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要叶承枢不能也无法抛弃色妞儿。
不管是唐棣还是诸游,都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最开始的时候,叶承枢也想复杂了。不过自从那晚他与叶承枢的彻夜长谈之后,他的心意,叶承枢完全的明白。并且也向他做了承诺,除非是色妞儿主动要结束这段关系。不然,叶承枢是绝不会不要色妞儿的。
权子墨想,他能为色妞儿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手臂靠在椅背上,脑袋枕在手臂上,权子墨半瞌着那双桃花眼,似是在小憩,实则在凝望灵色。看着那小脸蛋,权子墨在心中连连叹气——
死老头从小就不让他乱捡东西回家,说总有一天他会捡回家一个了不得的东西。现在看看,死老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他啊,可是捡回来了一只不得了的小白兔呢。
怎么,当初怎么就把她捡回来了呢?或许,还是因为她那双大眼睛吧。好像从小,他就对可怜的小眼神,特别没有抵抗力。尤其,是那一副泫然欲泣的哭相,他真的没有抵抗力。
权子墨清楚的记得,他与她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即使过去了快二十年,他还是记忆犹新,好像昨天才发生过一样。
“你是谁,干嘛在这儿一个人哭?”
“是有谁欺负你了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报仇。”
“别看我长得帅又斯文,我发起脾气来,那可吓人了。”
“喂,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呃……我说,你该不会是哑巴吧?”
本是猎艳无果,无聊之下的随口一问,从没放在心上,只当是打发时间的花生米。却因为那扬起的小脸,与那两道泪痕,还有那双噙着眼泪的大眼睛,心在猛然间被重击了一下。不剧烈,却一下一下抽着心疼。
“我没哭,我就是想让眼睛放放水。”
那张委屈的小脸,明明是那么的柔弱,可脸上的神情,却又是那样的倔强与坚强。
脆弱的一击就破,却坚韧的百折不挠。
后来权子墨想,那可能就算是一见钟情吧。
是,恐怕连色妞儿都不知道,他这么多年对她好,待她如掌上明珠,只是因为儿时初见的那一撇,那一刻的心动。这种心动,在之后的年岁里,权子墨一次都没有再遇到过。不管他抱了多少的女人,这样的怦然心动,都再也没有发生过。
对她好,却又若即若离。是因为他懦弱。他天生风流花心惯了,要他真正安定下来,待在某一个女人的身边,他怕。一想到他这辈子只能与一个人长相厮守,他就会莫名其妙的感觉到怕。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曾想过或许不一定是非她不可。于是,他疯狂的与各种女人交往,与不同类型性格的女人调情。可不管他拥有过多少女人,那份初见的悸动,他都再也没感受过。
那时候他就知道了,一见钟情,真的不止存在于小说中。它的的确确存在。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跟她好好的在一起,踏踏实实的在一起。可他自问他做不到。骨子里就风流的人,岂是那么简单就能安定下来的收心?但她又是那么的令他沉醉,不可自拔。所以他只能拒绝她,疏远她,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的心更加的沦陷。
他会护她,将她揽在自己身边,不许旁人欺辱。不然,他这个多情又寡情的人,为何偏偏待她,与众不同?除了因为喜欢,还能因为什么。他还真不是那种滥好人,会没理由的对一个人好。
保护她的同时,他又纵容别人对她的欺负,心情好了,帮一帮,心情不好,就权当没看到。这样的矛盾,连他自己也感觉很不知所谓。他本以为,老天爷会再多给他点时间,等他玩够了,风流够了。他就可以回到她的身边,与她长相厮守,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以为,她就站在那里,永远也不会离开。会一直等着他,等着他安定,想要有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