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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啊,爱上一个人,是想要独占她,是想要让她只属于你一个人。是放不下、割不断,是辗转反侧,也是小心翼翼。”说到这儿,权子墨撇撇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匆忙收尾,道:“总之,爱上一个人的表现有很多种,但,想要独占她,是必须的条件。你懂我意思么?”
卓易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像懂了,但又好像更迷茫了。”
“一句话,你想要独占他,不一定是爱他。但你不想独占他,就一定不是爱他。简单明了吧?”
“我不明白的是,你刚刚说我别纠结了,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的卓易,就像个渴求知识的孩子。
但权老爷显然不耐烦给卓易当老师,他草草的说道:“你要是真的爱……嗯,爱一个人。你才没工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只想出现在他身边,天天看着他,时时刻刻跟他在一块。那感情到底是爱,还是其他什么,你都顾不上去想清楚。身体就已经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白子爵眼神猛地一闪。
就像……权子墨对顾灵色一样吗?
根本来不及去想,身体就已经做出了本能的反应。而权子墨的本能反应,就是保护顾灵色,如果顾灵色死了,那他就会去保护顾灵色所留下的所有东西。
当权子墨自个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了眼下这么一种情况。
哪怕顾灵色已经嫁为人妻,身为人母。他还是无法放下顾灵色,还是想要陪在她的身边。
白子爵想,如果他的爱情像权子墨这样在唱独角戏,他宁可从来不曾爱上一个人。
权子墨的爱情,太孤独了。
他想,他是无法接受的。更无法承受那每一个思念顾灵色的夜晚。一想到自己爱的女人与别人的男人耳鬓厮磨,白子爵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权子墨是如何忍耐下来的?
他一定,也忍的很辛苦吧?
当忍耐成为一个常态的时候,痛苦是减少了,不会一想到就痛的无法呼吸。但心上的伤口,却更深了。深的永远无法痊愈。
念及于此,白子爵也没了看戏的心情。
他们这一群人,平常嘴上从来不肯说一句哪怕是关心的话。可心里,都深深的挂念着彼此。权子墨、诸游、唐棣、叶承枢。还有,不管再如何面冷的白家爵爷,都是一样的。
不管是其中谁有事,其他人都不会坐视不理。就像以前很多次,就像这次。
一个叶承枢出事,其他的人,都在最快的速度内出现,并且毫不保留的出手。
感情事儿?
似乎别人插不上手。但一想到他们每个人,都有了爱情,而且是很美满的爱情。这时候再看到权子墨,心里更是堵的形容不出来。
哪怕是唐棣,他的爱情应该是最不美满的爱情了。可饶是如此,唐棣跟林轩,至少也是相爱的吧?不管唐棣跟林轩中间发生了什么,林轩又是怀着一种对唐棣怎样的恨离开的,唯有一点,从不会有人怀疑。那就是林轩跟唐棣,是互相彼此都深爱着对方。
他们两个人,是爱的方式不对,才造成了让林轩含恨而终的结局。
但人家俩,是相爱的啊!
可权子墨呢?
他的爱,从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从来,都没有人能给他伴奏。
他们其他人越是过的幸福,似乎就越加衬得权子墨形单只影。
而现在,权子墨连他自己的那一出独角戏都唱不下去了。别说有人给他伴奏了,就是那个能让权子墨在旁边远远儿守护的女人,现在也都没有了。
白家爵爷,是个面冷心也冷的人。不过在对待他身边的人,他便成了面冷心热的人。
看似,是权子墨在开导卓易,可权子墨说的哪一句话,不是在形容他自己?不是说出了他一直埋藏在心底,从未向任何人袒露过的心声?
一直都知道权子墨爱的很辛苦,但他总是表现的太漫不经心。哪怕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权老爷都唱的津津有味,赢的满堂彩。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下意识的都忽略了权子墨心里的苦。
此刻,冷不丁的听到权子墨的心里话,白子爵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起来。
这样的心里话,往后还是不听为妙!
站起身,白子爵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搞得权子墨还很纳闷,不知道这家伙是哪根筋又不对了。莫名其妙的望了望叶南川,权子墨一头雾水。
“丫又吃错药了?”
白子爵的心情,叶南川完全理解。因为他在听到了权子墨刚才的那番话之后,他的感受,与白子爵一模一样。甚至,他比白子爵心里更难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