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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岚的呼吸,瞬间紊乱!
他再也,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与平静了。
哪怕是知道了自己最信任的叶林,从一开始就是叶南川的手下。哪怕是知道了权子墨跟叶震裘已经带人将他团团围住,卓岚都不曾有过任何的慌乱。
可现在,卓岚,慌了。
房间里的人是谁,他设想了一千万种!
可唯独,没有叶承枢。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是怎么活过来的?
又是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身边十几米的地方,静静地等候他的自投罗网?
不!
卓岚狠狠的咬牙,是不是自投罗网,现在也还难说!
纵然叶震裘就在这宅子之外,可这宅子里,却也还是他的地盘。
他的地盘,便是他说了算!
叶承枢出现在这里,就是孤身一人闯入了他的领域!
是死是活,却也还是他说了算!
因为叶承枢的‘复活’而表现出的慌乱,也仅仅只是有那么几十秒罢了。
再抬起头,卓岚的双眸已经恢复了清亮与锋利。
他轻轻的转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而叶承枢,早已等候他多时。
他一如既往的优雅无双,带着那胸有成竹的倨傲,眼神里,满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即使,叶承枢此刻正面色苍白,十分虚弱的坐在那宽大的沙发里,可他身上倨傲、自信、优雅,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少。
很早之前卓岚就知道,不管身处何种境地,哪怕是恶劣,叶承枢身上的优雅与骄傲,都不会减少一分一毫。
若是没有了骄傲与优雅,叶承枢也就不是叶承枢了。
“抱歉,这里毕竟是个牢笼,我没有能招待卓先生坐下的地方。”
叶承枢虚弱又慵懒的坐在沙发当中。
卓岚的鼻翼动了动,这房间里那淡淡的却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一直萦绕在他鼻尖儿之下。当即,卓岚便笑了,“叶特助,受伤了?早说啊,我让人给你看看。”
叶承枢也笑,笑的比卓岚更疏离更冷漠,他一点都不介意的将自己的膝盖上的毛毯掀开,又撩开了自己的衬衣,坦然的将自己的伤口给卓岚看。
“卓长官看到了吧?这点小伤,不打紧。”
卓岚眼神猛地一闪。
小伤?
要不是叶承枢福大命大,不知道怎么从那场泥石流里活了下来,身边有人一直照顾有加,这点‘小伤’早就要了他的命!
难怪叶承枢的脸色会如此苍白,看上去也那么的虚弱。
原来,他是真的差那么一点点,就死了!
“死里逃生。”卓岚问道,“我能用这个词儿形容你么?”
叶承枢掀唇一笑,懒洋洋的反问:“为什么不能?”
他本来,也就是命悬一线,九死一生。
卓岚说的一点都没错儿。
“能说说看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叶承枢却扫了一眼窗外,笑眯眯的道:“时间不多,这件事儿,还是回头有时间再跟卓长官慢慢说吧。现在,我们谈点正事儿,可好?”
他问的客客气气,带一字一句,却都是高高在上的命令式语气。
卓岚脸庞上一片凉薄,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微微低头冷笑两声,“正事儿?现在,什么才叫正事儿?”
“很多。比如,你卓长官是否能够活着离开江南省。再比如,我会用什么法子杀了你。这些,不都是正事儿?”
卓岚的脸庞上,依旧是面无表情,他反问:“叶特助,是你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吧?”
叶承枢优雅的颔首,“我很清楚。”
“那么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的领域。不是我的生死,由你说了算。而是你的生死,由我说了算!”
“唉……”轻轻的叹了口气,叶承枢无奈的摇摇头,“卓长官,为何不回头看看?”
“不用看。”卓岚冷笑,“我虽然年长你几岁,但我耳朵还算好用。门外发生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那么,我也就不多说了。”叶承枢笑的很温和,“我知道,这栋宅子里,上上下下全部都是你卓长官的精英。”
“我对我的下属,十分有信心。”
“这一点啊,我们彼此彼此。我也同样有自信,不需要多,我只需要有叶林一个人。”说着,叶承枢伸出一根手指,“只要叶林一人,我在这栋宅子里,便出入自由。卓长官有再多的人,也是形同虚设。这一点,我可否跟卓长官达成共识?”
“当然。叶林在我身边待了整整十四年,他有多大的能耐,我可能比叶特助你更清楚。”卓岚赞同的点点头,“只要有叶林一个人,这宅子,你的确可以出入自由。但是,叶特助,你不是一向都料事如神吗?把什么都能考虑的面面俱到。为何这一次,你忽略了一点呢?”
叶承枢摸了摸鼻尖儿,哦了一声,问道:“卓长官,是说我忽略了你吗?”?“当然。”卓岚藏在袖子里的左手缓缓的身处,那一把薄如蝉翼的金色手术刀,甚至还不如他巴掌大,“这宅子里的所有人,都不是叶林的对手。我敢保证,我那些号称精英中的精英,在叶林手底下坚持不过十分钟。可是,叶承枢,你忘记了,我也是在刀尖儿上闯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