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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那边的小丫头笑的越是灿烂畅快,权老爷这心里,就越是拔凉拔凉的。
真是……
同人不同命啊!
同在一个屋檐下,小东西那边就是灿烂的开怀大笑,而他这边……
委屈的咬了咬嘴唇,权老爷一颗葡萄扔进嘴巴里,他都快苦死了。好不容暂时摆脱了姜宝贝的纠缠骚扰,却又给色妞儿抓来审问。
他就是个苦命人儿!
嘴巴一撇,权老爷一脸的委屈可怜儿,“色妞儿,你看我干女儿笑的多高兴啊?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就放过我一次吧!我也飞了一路,我也很累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我去休息吃个饭呢?”
说这话的时候,权老爷又慵懒的给自己剥了个葡萄丢进了嘴巴里。
顾灵色则是一脸严肃的望着他,狠狠的一拍面前的茶几,“别插科打诨!老实交代!你到底打算怎么解决你跟姜宝贝的关系!今天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你就别想吃饭睡觉了。我累了,还有叶承枢来审你。总之,我今天一定要个结果。”
“为什么啊?!”权老爷痛心疾首的捂着胸口,“姜宝贝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样来逼我!”
“你就这么把人家姑娘吊着,你于心何忍?”
抿了抿嘴角,权子墨沉默不语的吃着葡萄,可那葡萄进了他的嘴,味道似乎也就变了味儿。
“权子墨,你就跟我说句实话好不好?你对姜宝贝,到底是怎么想的。”
“色妞儿我——”
“怎么,连我你也没有一句实话了?”
望着她那双眼睛,权子墨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儿。
实话?
不是没有,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他自己不想去承认罢了。
此刻被她如此一逼,那答案真的就在嘴边呼之欲出,可就是怎么着,也呼之欲出……不出来!
他不说,顾灵色叹了口气,轻轻地道:“行了,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不是色妞儿,你明白了什么你就明白了?”莫名其妙的,权子墨就紧张起来了,“你可不要乱猜好不好啊?!”
“权子墨,我对你,是乱猜?”顾灵色笑盈盈的望着他,权老爷就一句反驳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她对他,还真不是乱猜。
而是一猜一个准儿。
跟有透视镜似的,把他扫上那么一眼,他心里有什么想法,那都瞒不住她。
看着权子墨这么纠结,顾灵色心里是既心疼他,又对他恨得牙根痒痒。
这男人,永远都是这样!
“缩头乌龟。”
顾灵色轻轻的骂了一句。
权子墨却‘噗’的乐了,“色妞儿,我要不是个缩头乌龟,哪儿还有你家叶特助的事儿?早八百年前,你就是我的人了。”
是啊,这家伙若不是总喜欢在感情面前做缩头乌龟,搞不好还就像他说的。压根没有叶承枢什么事儿,她老早就跟这家伙成了。
“不过,你现在也是我的人。”权子墨想想不对劲,又纠正了一句。
顾灵色连白眼都懒得再去给他,冷哼一声,“其实……你心里是有姜宝贝的,对不?”
“对!”权子墨这次终于坦诚了一次,没有遮掩的点头承认了,“我心里有她。可这又怎么了?色妞儿,不是我说,我心里的女人没有上万也有千儿八百。我心里有没有姜宝贝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她是谁的侄女。”
“你还是在顾忌着姜二爷。”
“不是顾忌那个死人,而是我再花花公子见谁都脱裤子上,可对自己老朋友的侄女,也是我自己拿侄女看待的姑娘,我下不去手。”
顾灵色笑了,“再下不去手,你也睡了人家。”顿了顿,她伸出两个手指补充,“而且是两次。”
“……色妞儿,这种陈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可以吗?”
“权子墨,有时候连我都搞不懂你了。你心里有姜宝贝,人家姑娘也不求你的感情,不图你权夫人的位置。人家就是想跟你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你怎么就是不能松口呢?”
权子墨‘哟嚯’了一声,“行啊,色妞儿,活佛仓央嘉措的诗背的挺熟呀!”
插科打诨一句,并没有回答顾灵色咄咄逼人的问题。
与有情人有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多漂亮的一句诗,不过可惜了,能跟他做快乐事儿的女人太多了,他实在犯不着去找自己的大侄女!
大!侄!女!
看见权子墨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顾灵色也懒得再说他了,“反正你自己再琢磨琢磨吧。我是没话跟你说了。你要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你就直截了当的跟人家姑娘明说了。”
“色妞儿,那姑娘就不是个会听人家说话的主儿。”
“那你说了没?”
“……没……”
“你没说,就知道人家姑娘不听你说话?权子墨,你这可有点太武断了吧?”
“行吧,我再想想。”到底是给顾灵色一个面子,权子墨说道:“这次我让钱九江吓唬吓唬她,也是存了想把她吓走的心思。要是这样她还是要赖在我身边,不求名分不图身份的跟我做快乐事儿,那我将就将就,把她收了也行。”
“呸——合着人又年轻又跑来有身材有脸蛋儿的姑娘跟了你,还是把你委屈了?”
“色妞儿,你小老公我也是有身材有脸蛋儿有钱有权有房有车有存款,你说我放弃了整片森林,我委屈不委屈?”
“没见过这样儿给自己脸上贴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