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爷爷想和你好好聊一聊。”
走进书房,杨辑佚示意影月在椅子上坐下,又吩咐下人送了茶上来,这才开始他要说的话题。
“好的,爷爷,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
影月呷了一口茶,心里早就猜到杨辑佚想对她说的是什么话了,无非是要她不可让龙凌飞荒芜朝政之类的话而已。
影月看看杨辑佚,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实话告诉他,他虽说是自己这个身子的亲人,也没有还自己的心思,可是,毕竟彼此都不熟悉,大家都不知道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这么贸贸然告诉他实话,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因为这事情里面的缘由实在是错综复杂,一时也很难说的清楚,不是身在其中曾经感受过的人是很难能够马上理解的,这么想着,影月还是决定暂时不说,看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说。
也还有一点,让影月心里充满了顾虑,那就是杨辑佚的正直善良,虽说这正直善良是为人处世的上好品质,但是,万事万物都有它的两面性,有时候就是因为过一执着于这一点而导致把事情搞坏,当事人还总是蒙在鼓里,最后都不一定知道是他引以为傲的好品质惹的祸,基于这一点,影月最终决定三缄其口,等事情有了转机再说也不迟。
“影月,你大姑母的事你是应该清楚的吧?”杨辑佚两眼慈祥的看着影月,他不知道这个孙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也很是没有底,他实在不想自己家里再出现第二个杨展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是他永难承受的痛。
“是,影月明白。”影月诺诺连声道,在眼下这种情况之中,她只能选择附和,别的她什么也做不了,但愿不要伤到老人的心。
“现在你也马上就要成为皇后了,看到皇上这么依恋你,爷爷自然是为你高兴的。”杨辑佚也呷了一口茶继续道,“可是,皇上如今这样荒废的状态实在是让爷爷担心,不知你对此有没有什么打算?”
影月本以为杨辑佚只是教训自己两句,让自己以后好自为之也就算了,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要自己谈打算,这是她一时间没有办法回答的,既不能把实情告知,又不能太过火,还得对杨辑佚有所交代,让他可以对自己放心,这实在是太难了。
只是眼前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回旋的余地了,影月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走一步看一步了,不出问题,圆满糊弄过去,那自然是最好的,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爷爷,影月是这么想的,现在虽说和皇上已经有了名分,但是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非婚夫妻。”影月顿了一顿又喝了一口茶,她实在觉得这么说话很是别扭,可有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在这种情况下,我就规劝皇上,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影月只能等待机会,等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劝皇上要重新振作的,再怎么说,我也不想自己走大姑母的老路,那样实在是很不如人意的,至于皇上会不会听,那就得到时候再看了,到时候如果不行的话,影月会来请爷爷帮忙的,只要爷爷到时候不拒绝我就行了。”
“嗯,你能这样想,爷爷我也就放心了,我们齐心协力,让皇上把这个担子好好挑起来。”杨辑佚笑意微微地捋着他的胡须,“明天爷爷想带着你去并肩王府走一趟,感谢他为我们杨家养育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孙女,你意下如何呀?”
“好的,影月听凭爷爷的吩咐。”影月乖巧地道,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可以过关了,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那好,你就先回房歇着吧。”杨辑佚乐呵呵地道,“好好养足了精神,等着做新娘子。”
“是,影月告退。”影月冲杨辑佚福了礼,转身退出书房。
“展瑞参见父亲。”
影月走后,书房的屏风后面闪身走出了一个人,他便是杨辑佚的小儿子兵部侍郎杨展瑞。
“嗯,你看,影月所说的话,有几分属实呀?”杨辑佚目送着影月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和皇上的亲密程度,实在是难说啊!”
“爹,影月刚才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展瑞不能妄断。”杨展瑞很有把握地道,“但是,我可以断定,影月和皇上只见绝对不像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他们其实很有默契。”
“嗯,也就是说,我们不必太过担忧了,对吧?”杨辑佚点了点头,“只是为父还有些担心的是,既然我们都可以看得出来,那么太后是不是也早就心里清楚了呢?这点可不得不访啊!”
“正是如此,展瑞也这么想。”杨展瑞摇了摇头,“不过,我倒不是很担心,我觉得皇上和影月他们也是能够考虑到这一点的。”
“嗯,说的没错,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到时候设法助上一臂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