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天听了,本来缩回了手,但是见到戚静茹喘着气,动作迟缓,便摇了摇头,不由分说伸手将她脱得一|丝|不|挂,然后抱着进入了衞生间,放进浴缸里。
让戚静茹泡着温水,张浩天则端了凳子坐在了她的身后,伸出了手,轻轻地在她的头部按摩着,缓解她在酒精刺|激下的头痛。
戚静茹闭上了眼眸,默默地享受了一阵,忽然伸出了光滑的手臂,用纤长地手掌压住张浩天正在搓揉自己“太阳穴”上的两只手道:“天哥,你不要对我太好,其实……其实昨天晚上,我悄悄恨过你地。”
张浩天的动作并没有停歇,而是道:“我隐瞒了你这么久,你是应该恨我。”
戚静茹抚摸着他粗糙而坚实地手背,轻声道:“其实在我少女的时候,知道爸爸并不止妈妈一个女人,心里面除了替妈妈委屈,就恨上了爸爸,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对爸爸那么好,心里面只有他一个,可是他怎么能还有别的女人,所以我发过誓,将来嫁的丈夫一定只能爱我一个人,否则的话,我宁愿一个人终老。谁知道,在我最迷茫最颓废的时候会遇见你,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你就像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天神,一下子把我从黑暗的地狱带到了光明的天堂,而你也成了我的全部,我的心裏,梦里,幻想里,都只有你……”
说到这裏,她顿了一顿又道:“虽然我知道你太优秀,不可能没有别的女人喜欢你,可是却奢望着你的心裏不会有另外的女人,就算是知道了蓝姐和你的事,我也只当你是逢场作戏,但……但昨晚你说起玉梅姐与玲儿姐时,我看得出来,她们在你心中的地位非常的重要,甚至是超过我的,所以我恨你,恨你粉碎了我的美梦,我宁愿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永远生活在幸福满足之中,其实你做什么事,去什么地方,我都是不会问你的。”
张浩天的手移了地方,在戚静茹光滑细腻的双肩缓缓揉动着,道:“静茹,我知道你从来不会问我做什么事,到什么地方,和什么人交往,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对你隐瞒我的过去,那样做,不仅对你不公平,对玉梅姐与玲儿也不公平,我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好男人,但不想做一个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撒谎的男人。”
听到他嘴裏说出“心爱的女人”这样的字眼儿时,戚静茹的身子微微一颤,跟着却抓着张浩天的一只右手,放在嘴唇边吻了吻道:“天哥,你是对的,昨晚我真的想了很多,也想得很深,我问自己,假如你一直瞒着我,我真的会幸福吗,会认为你的爱是真心的吗,答案是否定的,我现在不会想这个问题,今后是一定会想的,你可以不顾玉梅姐与玲儿姐她们的感受。总有一天也不会顾我地,所以我渐渐的平静下了来,因为你对我至少是真诚的,我也能够继续的信任你。”
张浩天低声道:“静茹,有一件事我希望你明白的是,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哪怕你就是离开了我。除了你的母亲之外,我都将是你最信任地人。有什么苦恼,有什么麻烦,你一定要告诉我。”
戚静茹又在他的手掌上一吻,脸上却露出了微笑道:“不,我不会离开你地,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人已经给了你。我的心也早容不下别人,而我更不想一个人终老,理想与现实是不可能一样的,就像是我也没想过世上还有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有得必有失,也算是公平了。”
讲到这裏,她的心情明显的开朗起来,回过头瞥了张浩天一眼。笑了笑道:“天哥,昨晚我一夜没睡,甚至去网上查过,为什么男人会那么花心,想不到让我真查到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张浩天喜欢学习。知识也算广博,但对这点儿还真不知道,便道:“哦,为什么?”
戚静茹道:“其实说起来还很有道理地,而且要从几个方面来分析,第一是人类的发展史,在远古社会的时候,人类是母氏氏族,一切的事情都由女人说了算,那个时代的男人对女人很崇拜。她们采集食物的本领是整个部落生存的基本支柱。生殖能力更是部落延续的必要条件。男人们没有多少地位,因为他们被边缘化了。在本部落。他们没有自己地子女,在另外的部落,他们是外人。白天四处奔波去猎兽,由于那时候没有家庭,女人也没有贞C观,男人晚上就东游西逛,靠自己的魅力去猎艳。没有财产,也没有子女,孑然一身,当然不会有责任感了。而到了后来,历史进入了父氏氏族,男人掌管了部落的指挥权,占领与掠夺便成了日常的工作,而此时,也形成了私用制,部落的族长占有很多的女人,有战功的族人也能被赏赐女人,于是男人拥有女人的数量,通常就成了一种荣誉,这种观念一直延续着,到了后来,那些古代的法理家更把男尊女卑,一夫多妻形成文字灌输给大家,直到近代才结束。”
说到这裏,她瞥了张浩天一眼,见他在默默的听着,又道:“另外就是从心理学上分析,着名的心理学家马斯洛曾经将‘发挥自我潜能’列入人的基本需要‘生理’、‘安全感’、‘社交’、‘尊重’之上。男人发挥自我潜能,然后从中获取成就感,这能够帮助他确认自己在社会上的位置,而其中就有个人魅力的展示,就像是所有的雄性动物一样,会情不自禁地去吸引雌性,这是一种原始地本能。”
这时,却听戚静茹叹了一口气道:“最后就是生理上了,要形成胎儿需要精|子与卵子。一个健康男人每天都可以生成至少一亿以上的精|子,而女人地卵子要一个月才会成熟一到两个。所以男人重量,女人重质。这种生理上的特征很快就转化成了心理上的不同,男人在一次性行为中消耗掉的精|子不用一天就会全部恢复,所以男人不会像女人一样需要忍受分娩时的痛苦。
而女人一个月中唯一的一颗卵子一旦受精,卵巢就会停止排卵,等待着女人的将是十月怀胎的不便与分娩的痛苦。因此,男人从潜意识中对交配抱有一种轻率的态度,因为他们不会损失任何东西,而女人则不同,她们需要付出实在太多了,所以女性对交配行为抱有谨慎的态度,对心爱的男人也要忠实得多。”
默默的听着戚静茹的话,张浩天也在思索着她说的是否正确,一直以来,他并没有主动去追过任何一个女人,但是在潜意识里,他确实有着动物一样的占有欲的,凡是与自己接触得较深的漂亮女人,也的确被他吸引占有,无意中成了他的猎物,他虽然没有男尊女卑的观念,但骨子里却有着很强的大男子主义,能舍命去保护自己的女人,尽心的去关怀她们,可是容不得她们心里面有别的男人,对于这些女人来说,肯定是不公平的,但是,他只能这么做,就像是给戚静茹的选择一样,要么离开,而要留下来跟着自己,便要接受现实。这种骨子里的东西,很难说是人类进化学还是古代道德观或者心理学造成的,不过在他的思想里根深蒂固,不容更改。
戚静茹转过头来,瞧着他沉默着若有所思,顿时一笑道:“天哥,不管这些是不是男人花心的借口,不过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而我也不是什么女权主义者,不会去追求什么绝对的公平,总之,只要你答应了我的条件,让我做你正式的妻子,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张浩天听得出这是她的真心话,好生欣慰,便要去给她擦拭前面的身子,而戚静茹却赶紧道:“天哥,你能不能出去,我想自己洗,我现在的样子好丑,身上还有味儿,不想你呆在这裏。”
泡了这么一阵澡,张浩天听她的言谈举止已经少了许多的酒意,便放了心,而且卧室的地面上还需要清理一下,当下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拿着扫把去浸了水拧干,走出衞生间清理去了,见到戚静茹脱在床上的衣物都有一股浓浓的酒气,就收到了一边,只留下了一条内裤,然后去拿了自己的一件棉质T恤进去,让戚静茹等会儿洗完澡穿上。
大约收拾了二十几分钟,屋子里的酒气便很淡了,张浩天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刚点上一支烟,就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戚静茹已经走了出来。
在卧室的灯光之下,只见她头发湿漉漉地但整齐的披散在肩后,额头广阔,没有经过修饰的容貌如莲萼般绽放着,浴后的水色罩于肌肤之间,蒙胧光莹,当真如冰雪一般,而她向前行走时,却又飘扬清逸的,宛如一个吸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瞧着从浴室里沐浴出来的戚静茹,张浩天已经忘记了抽烟,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戚静茹裸|露着的双腿上,那是多么完美的双条腿啊,修长而笔直,均匀而白腻,便是最好的美学大师也难以描绘出这样的艺术品,而此时戚静茹穿着他的一件白色的T恤,只刚刚遮掩着大腿的上部,那种朦蒙胧胧的性感,对男人来说,实在是一种强烈的诱惑。
见到张浩天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双腿上,戚静茹显得有些羞涩,很快就走到了床边,抬腿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的下身盖好,跟着道:“天哥,你也累了,天冷,快上床来睡吧。”
张浩天抑制住自己的欲|火,点头应了一声,将手中挟着的烟快速的吸了几口便丢在了烟缸里,然后起身到了床边,而戚静茹的身子就移了移,将外面让给了他。
等张浩天坐到了被子里,戚静茹便斜了过来,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微微的闭上眼眸,感受着这个男人坚实的胸膛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与依赖感,而这样的感觉,正是她为之迷恋不去的,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哪怕是天崩地裂,她相信这个男人也能够把自己带出危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