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梅高娃点了点头道:“王爷,其实都怪我不好,知道你要骑马,护肩与护腰是应该早做的,这是最好的经过浸泡了的软牛皮,穿在身上不会有不适的感觉,但要是摔下马,能够减轻一些损伤,而且筋骨受了伤的人戴着,身子扭动起来会没有那么疼。”
张浩天瞧着她原本大而明亮的眼眸里此时已经充满了血丝,心中一阵感动,便道:“那你快去睡。”
索梅高娃道:“不,我不困,等你吃了早餐我再睡一会儿。”
她一边说着,一边便将外袍给张浩天穿上,系上了腰带,这才出帐,不一会儿却托了一木盘进来,上面却放着一大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白色米粥。
索梅高娃将粥放在了桌案上,招呼着张浩天坐下来吃,道:“王爷,这是我给你熬的羊奶粥,裏面放了些舒筋活血的药草,可能有些药味儿,但吃了对你的淤伤恢复有好处,你将就些吃下去。”
张浩天坐下来喝着羊奶粥,心中却暗自感叹,索梅高娃人长得漂亮,有着出色的舞技与一手精巧的针线活儿,不仅纯真,而且温柔体贴,别说在蒙古族里,在国内的女孩子中也是很难找的,尽管和她在一起是为了塔塔罗部延续的需要,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自己的幸运。
吃完饭之后,张浩天叮嘱索梅高娃快去休息,就出去了,他要骑着“尼斯格巴日”再次在沙漠上驰骋,哈日瑙海说过,对于一个优秀的骑士来说,不仅是需要上好的骑术,也需要和自己的马匹沟通,形成一种默契,和它成为最好的朋友,而越是好马,就越有灵性,会给你回报,这远比开车驾驶一堆机械要复杂得多,花的时间更长了。
带了水囊与一包豆子,另外自己也带了几个烙饼,这次出谷,张浩天并没有让哈日瑙海陪同,而哈日瑙海也知道“尼斯格巴日”虽然被张浩天降服,但像男女之间的恋爱一样,还需要一段时间单独相处,就没有跟着,只是让他不要走得太远,否则的话,是很容易碰到龙卷风与流沙这些沙漠中的无形杀手。
张浩天见识过龙卷风的威力,也知道沙漠中的流沙与草原上的淤泥坑一样,人一旦陷入就无法爬出来了,当然不会去做无谓的冒险,按着哈日瑙海说的一个范围骑着“尼斯格巴日”平治,虽然顶着烈日,耳边呼啸,但那种追风逐日的痛快却不是言语能够形容的。
一连二十来天,张浩天整天和“尼斯格巴日”呆在一起,一人一马的感情在迅速升温,“尼斯格巴日”这样的上悍马果然极是聪明,只要稍加训练,就能够懂他的手势与口哨的长短意思,张浩天对它更是愈发喜爱了。此刻他叫来了有“哲别”之称的旭日干,让他教自己在马匹上用马枪移动射击的要领,然后拿着空罐头盒到沙漠上骑马练习,他对射击本就有基础,开始的时候将罐头盒放在一百米远的距离平治射击,五枪最多能够打中一枪,练了一段时间下来,五枪一般能够打中三枪了,进步实在很大。
虽然乌恩其让赛罕对索梅高娃吩咐过,让她尽可能诱惑张浩天与之欢爱,好更有机率留下塔塔罗王族的血脉,但索梅高娃一是本性纯朴,年纪还小,不懂得怎么“诱惑”张浩天,二是见他每天和“尼斯格巴日”日升而出,日暮而归,古铜色的皮肤都被烈日暴晒得黝黑起来,甚是辛苦,从来都没有主动,倒是张浩天每日牛肉羊肉加羊奶马奶的进补,情欲变得旺盛起来,而且心裏也有留后之意,有一晚甚至要了索梅高娃四次,而索梅高娃与他的配合也越来越娴熟,再加上有姐姐赛罕的暗中指点,在床上辗转呻|吟,千娇百媚,稚气渐脱,女人味儿渐浓,颇有迷人之处。
二十天之后的下午,乌云密布,居然下起瓢泼大雨来,对于正缺水的塔塔罗部来,无疑是长生天给的福赐,男女老少拿出了家里所有可以盛水的器具接着雨水,而且一些不知有多久没有洗澡的塔塔罗部人更是藉着这个天然的水莲蓬痛痛快快的洗净了身子。
到了深夜,雨虽然小了些,但还在下着,估计到天明才会停,这一场雨存下的水无疑是能够让塔塔罗部的人多用一段时间的,山谷里的人就像是过年一样,个个兴高采烈,蒙古包里处处传来了欢乐的歌声与马头琴声。
张浩天当然会不例外,到外面去用雨水洗了一个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一本乌恩其给他的书,这本书的纸张用的是牛皮,是塔塔罗部的先人留下来的,叫做《蒙古秘事》记录着蒙古王族与塔塔罗部的一些秘闻,张浩天尽量用自己所学的蒙古文字去理解,实在不懂的,就问躺在他身边索梅高娃。
夜更深了,已经到了凌晨,外面的雨声还是没有停,而谷里的各个蒙古包仍然有歌声与马头琴传来,索梅高娃正靠枕头坐着给他绣腰带,听到马头琴声,嘴裏就哼唱起来,很是悦耳。
索梅高娃的嗓音很清脆,唱歌唱得好并不奇怪,不过张浩天听她的歌声缠绵轻柔,与平常听到的充满沧桑与远旷的蒙古歌大不一样,油灯下看书眼睛也累了,就将书合上,放在一边,望着索梅高娃道:“你唱的是首什么歌,挺好听的。”
索梅高娃也放下了手中正在绣的腰带,温柔的一笑道:“王爷,我们这裏的歌很多都没有名字,不过要是你喜欢,我用汉话唱给你听就是。”
说了这话,她又开始低声吟唱起来。
“在蒙古高原上白云飘落的地方是我的家”
“在家里有一个英俊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弯刀,坚强如同苍狼,敌人来了,会被他赶到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