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额图的反应在张浩天的意料之中,当下他挥了挥手,让额图们坐下,道:“要去偷袭敌人,需要的就是身手好反应灵敏的战士,而在塔塔罗部,目前没有谁在我之上。你们放心,这一次去车车尔库勒,人越少越安全,而且如果没有机会,我也不会莽撞行动。”
张浩天的身手几名额图当然清楚,而且他过去所做的决定,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失误,也从来没有改变过。五名额图顿时沉默下来,哈日瑙海第一个道:“王爷,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那我也不再反对了,不过在去车车尔库勒之前,我们必须通知孟和,他对外界最熟悉,能不能下手,也可以给你一个参考。”
要去偷袭敌人的重要地点如果没有情报人员引路无疑是瞎子摸象,这件事,张浩天当然也考虑到了,当下点了点头道:“是要联系到孟和,不过自从圣陵禁区被封锁之后,他就和我们失去了联系,而且相信他也不可能再呆在木伦了,这倒是一件麻烦事。”
哈日瑙海赶紧道:“不,不麻烦,过去我和孟和喝酒的时候,曾经听他说过,他在车车尔库勒设着一个秘密的据点,负责人叫做乌和昭多,虽然不是塔塔罗部人,但跟了他很多年了,孟和虽然不在木伦了,但乌和昭多应该还在车车尔库勒。”
张浩天闻言,心中大喜,道:“好,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哈日瑙海,你这就派人去和乌各昭多联系,我带着人去了也有一个落脚点。”
哈日瑙海答应着,起身出账安排去了,不过一去一来,也要一天的时间,张浩天带着人最快也要在明天晚上出发。
这时,张浩天又望向了嘎尔迪,道:“嘎尔迪,你马上派一些得力的探子到巴达托塔城一带去,在明天太阳下山之前给我至少捉两个北雄帮的人回来,我要审问他们。”
嘎尔迪听着命令,也起身出帐了,而张浩天一时也没有别的事,就让别的额图也退出,自己却站起到了大帐的右侧,再一次仔细地看起圣陵禁区到车车尔库勒这一带的地图来。
第二天中午,张浩天刚用过午餐,就有人来禀告,说塔塔罗部战士按他的命令捉了三个北雄帮的人回来。
张浩天跟着那人到了南谷的一个营帐,刚掀帘进去,就见到四十来个平方的蒙古包里站在十名塔塔罗部战士,而在地上躺着三个人,手被反绑着,穿着北雄帮的传统黑色对襟服,此时都是鼻青脸肿,显然已经吃够了苦头,玛木山谷的两万塔塔罗部人无论男女老少统统被杀害,再加上被逼到沙漠里差点儿全部灭亡。对于这些北雄帮人,塔塔罗部战士连剥皮的心都有,一路之上,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
见到王爷走进来,十名塔塔罗部战士赶紧捂胸躬身行了礼,跟着便对着那三人一阵乱踢,其中一人大声的用汉语让他们给张浩天下跪。
三人之中,有两名年轻男子被塔塔罗部战士踢得连连叫唤,满脸恐惧的朝着张浩天磕起头来,而另外一名大约四十来岁,长得甚是结实的中年男子额头嘴角已经全是血,不过却一下子站了起来吼叫着道:“张浩天,你这个王八蛋,我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是不会给你磕头的。”
听着这中年男子的叫声,两个塔塔罗部战士怒骂着就要教训他,张浩天却挥了挥手,让战士们让开,走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凝视着他道:“你认得我?”
那中年男子听着他问话,却将头扭到了一边去。
张浩天没有理他,侧头问塔塔罗部战士道:“这三个人是怎么捉到的?”
一名塔塔罗部战士道:“我们五个人一组,捉的他。”说着往一名瘦削的年轻男子一指道:“他在草原上学骑马,被我们捉住了。”跟着又一指一名留着短发的男子和那中年男子道:“这两个人是查干他们捉的。”
随着他的话音,一名皮肤黝黑。嘴角有一道刀疤的壮年男子上前一步道:“回王爷的话,那些中国人的帐篷我们也不敢靠近,这两个人是我们在白音湖边捉的,当时他们在湖里游泳。”
张浩天“嗯”了一声,目光转向了那短发青年男子,道:“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你叫什么名字,你跟着的这个人又叫什么名字,在北雄帮里是什么职位?”
那短发青年男子能够被选到圣陵禁区来,自然也是过去国内横行一方,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物,但一路之上被这些凶神恶煞的塔塔罗部战士连拖带打已经痛苦不堪,而且也想到自己这帮人对玛木山谷的塔塔罗部人做出了惨绝人寰的行径,塔塔罗部人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的,平时虽然自称大胆,可是真正面临死亡却禁不住害怕起来,听着还有生还的希望,赶紧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叫刘源,是北雄帮外八堂辽宁分堂丹东分舵的人,这位是我们的副舵主唐阳远,他最喜欢游泳,见到那个大湖水很好,就带着我一起去游夜泳,昨晚是第二次,没想到……没想到……”
说到这裏,他瞥了那中年男子一眼,脸色颇有怨气,显然是怪他在这种人生地不熟之处还到处乱跑,游什么鬼泳,连累得自己的倒了霉。
那中年男子唐阳远闻言,一脸怒色。双手被反绑,没法出手,却朝着那刘源一脚踢去,骂道:“刘源,你这个没骨气的杂种,平时装得英雄,亏我还想提携你,想不到你这么怕死,被人一骇,就什么都说了”
瞧着这人的样子,张浩天也估计到他在北雄帮有些身份,而一些重要情报,在一般的普通帮员中自然问不出来,听他是一个副舵主,便点了点头,忽然一伸脚,踹中唐阳远的小腹,那唐阳远顿时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翻滚呻|吟起来。
张浩天暂时不去理他,又一指那个瘦削的青年男子,问那刘源道:“他叫什么,有职位没有?”
刘源连忙摇头道:“不知道,我们都是各地方调来的,很多人彼此之间都不认识。”
张浩天见那瘦削的青年男子虽然不像唐阳远那样死硬,也不像刘源这样什么都肯说出来。走到了还在呻|吟的唐阳远身前,蹲下了身子,抓住他的胸前衣襟,望着他微微一笑道:“唐阳远,你好像认识我啊,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唐阳远咬着牙道:“张浩天,你有种就马上杀了我,别想在我的嘴裏淘出什么话来。”
张浩天仍然在微笑,缓缓点头道:“不错,我是没有种马上杀你,因为我听说北雄帮是胡子起家,帮里有许多酷刑,特别那种着名的‘点天灯’就是北雄帮的祖先发明的。现在,我也想试一试,也请你一起观赏。”
说了这话,他站起身来,指着那个瘦削的青年男子道:“来啊,把这个人绑到柱子上,把天灵盖打开,淋上油,然后插上一根灯芯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