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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往云阳宫去了。”
文池快步进殿,压低了声音道。
他进了慎刑司一遭,瘦了许多,好在赵棠让胡太医给他们都开了药,才好得快。
赵棠摸着脖颈上的伤,已经结了痂。
胡太医给她开了药,说是抹了以后不会留疤。
她取了丝巾系在脖子上,遮住了伤痕。
她点了点头,站起身,“我知道了,咱们也该出发了。”
赵棠顿了顿,看向文池,“你和闻音一同跟我去吧。”
文池听完先是一愣,而后狂喜,眼睛亮得发光,嘴角都要咧到脑后。
闻音实在看不过去,拍了他一下,示意他跟上。
……
赵棠到了的时候,皇后与大多数妃嫔也已经到了。
她请安后,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半途,她抬起眼和孟桃交换了一个眼神。
穆充华不太好。
听着太医向皇后禀报,赵棠的眸光闪了闪。
“下官在穆充华的贴身宫女霓星的荷包中发现了少量麝香,穆充华本就胎像不稳……”太医弓着腰说道。
他只觉得额上冷汗涔涔。
这算什么事!
他心中暗骂一声。
前几天清洗太医院,他心惊胆战地不得了。好不容易躲过了一劫,又摊上了这件事。
“好在麝香的分量较少,穆充华的胎还是保住了,只不过如今需要好好静养。”
闻音偷偷瞥了眼身旁的赵棠。
果然主子还是没狠下心,才从孟美人原来送来的分量中销毁了一部分。
“看来是又有人要谋害皇嗣。”慎小仪意味深长地说道。
果然,许多人的视线都纷纷瞥向赵棠。
赵棠只静静地站在原地,也不接话。
正在这时,皇上来了。
这是第二次传出有关皇嗣的坏消息了,卫炀的心情有些糟糕。
他一进殿,下意识地就看到了站在角落的赵棠。
目光触及到她脖子上的丝巾,眼神暗了暗。
“怎么回事?”卫炀皱紧了眉头。
太医战战兢兢地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卫炀沉着声:“霓星在哪儿?”
话音刚落,霓星就被押上来了。
皇后开口问话,“你要谋害穆充华?”
霓星连连摇头,“奴婢对主子绝无二心,更不可能做出这等丧尽人伦之事。”
赵棠垂着眸子,眼珠动了动。
“那你荷包中的麝香又如何解释?”
霓星听到这话,沉默了一瞬,视线转向赵棠的位置。
好半晌她才开口说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之前——”
“奴婢去绮春轩探望过那里的宫女清荷,她曾动过奴婢的荷包。”
这话如同惊雷落在同心殿里。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落在赵棠身上。
宜妃的眼珠一转,讽道:“珍贵人还真是好本事呢,害了一个还不够——”
赵棠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上前几步走到正中央,垂眄着跪在地上的霓星。
“的确是好本事。”赵棠接了话茬。
这句话让宜妃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慌乱。
“前几日太医院丢了红花,又丢了毒药,如今又丢了麝香?”赵棠目光凉凉看着那位太医。
太医只觉得背后都被浸湿了。
前几日就因为这件事,大半个太医院都遭了殃。
如今珍贵人这句话,难不成是要整个太医院都逃不过吗。
“太医院从没有丢过麝香。”他斩钉截铁地否认。
得到了这句回答,赵棠福了福身,望着卫炀,“那妾身这又是哪儿弄来的麝香?”
卫炀看着她眼里的倔强与委屈,暗叹了一口气。
“妾身前几日蒙冤,就险些死过一回,这是真的要逼得妾身命丧黄泉才甘心吗?”赵棠咬紧了牙关,泪光盈满眼眶。
卫炀握在扶手上的手收紧了,盯着她发髻上的绢花才松了一口气,“不许胡说!”
那次过后,他让人把赵棠屋子里所有的簪子都收了起来。
霓星无言,又觉得气结,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清荷……
一连两位怀着龙嗣的妃嫔出事,偏生这会儿还是没有查出什么端倪。
卫炀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慎刑司审了这么久什么都没问出来?”
赵棠抬眼对上皇后的目光。
皇后担忧地往寝室的方向看了眼,穆充华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养胎,不能下来走动。
“这云阳宫接连出事,可见这云阳宫也不干净,臣妾想着不如就先搜一搜。”
“如今穆充华胎象不稳,就怕还有什么阴私的东西没查出来。”
卫炀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怒气不减,“既然如此,那就东西十二宫统统搜个干净。”
一时间众妃嫔神情各异,有的坦然,有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