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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春轩送了海棠过去,下午皇上就过来了。
赵棠坐在秋千上,悠悠地晃着。
她们怕荡太高摔着了,所以也不敢推得太用力。
卫炀进了绮春轩见她不在室内,听到小院里的动静,循声而去。
赵棠抬头看见他,下了秋千请安。
卫炀上前拉过她的手,皱了皱眉头,“在外头坐着怎么不加件衣服,当心受寒。”
赵棠身子弱,所以卫炀都分外注重这些事。
赵棠有些无奈,四月已经是春天了,她穿这些正好。裹得严严实实,才会闷出病吧。
她顺势起身,与他十指交缠,转移话题:“今天妾身送去的海棠花好看吧?”
卫炀知道她的小心思,捏了捏她的耳垂,“恩。”
她扬起笑,眼睛弯成一道新月。
他们没在院子里多待,卫炀怕她受凉,陪她赏了会儿海棠,便带她回了屋子里。
刘友看着又腻在一块儿的两人,心里啧啧两声,低下头装隐形人。
赵棠最喜欢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就像没长骨头一样。
要是先前给赵棠十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做,只是慢慢发现了卫炀就喜欢她这个样子,才大着胆子这么做的。
卫炀揽着她的腰,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
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昨日太医来报,穆容华的这胎不稳,只能卧在床上养胎,即使生下来恐怕孩子也是身子孱弱。
景仁宫的二公主也是身子不好,隔三差五地生病。
他叹了口气。
难道真的是命吗?
“棠儿,等你好了,便给朕生个健康的孩子吧。”卫炀搂紧了赵棠,下颔在她的头上蹭了蹭。
赵棠仰起头,对上他沉沉的视线。
她愣了一愣,“好。”
其实说实话,赵棠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生孩子。
对她而言,孟桃就是前车之鉴,生了孩子,却得眼睁睁地看自己的孩子管别人叫娘。
宫里一有风吹草动,就担心不已。
就连表露关心,都得小心翼翼。
她的处境虽说比当初的孟桃好些,但是在这件事上却没有什么差别。
夜里卫炀自然是宿在绮春轩。
第二天赵棠起来的时候,卫炀已经走了。
赵棠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揉着眉心,一点都不想起床。
每次去请安,都觉得心累。
虽然叶贵嫔被禁足在景仁宫,不能出来。
但是每次请安,赵棠都要被嘉婕妤刺几句,刘婳不刺她两句,好像心里就不太舒服。
好在如今赵棠也不需要看她脸色,每次刘婳刺她的时候,就不软不硬的回过去。
嘉婕妤小产之后,整个人更是变本加厉了。
赵棠不止一次听说云阳宫里的宫人不太好过了。
自从刘婳恢复了婕妤的位分之后,而穆容华的胎又不稳,云阳宫就重新由她把持了。
除了穆容华那儿,刘婳被皇后三令五申后不敢造次。
真是哪儿她都看不舒服。
跟嫣嫔更是时不时就针锋相对,就连瑶容华这种与她没什么交集的,都被她找了几次麻烦。
不过刘婳知道皇上和皇后的底线,看在她失了孩子的份上,也只是口头教训。
赵棠坐在梳妆镜前唉声叹气,“我真的不能不去请安吗……”
清荷帮她梳着头发,无情地说:“别说傻话了。”
赵棠又叹了一口气,虽然嘉婕妤不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但是真的很烦。
“你说这个季节有没有螃蟹?”赵棠偏过头看着她,突然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吃螃蟹了。
清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她:“小祖宗,现在是四月份。”
赵棠撅了撅嘴,“好嘛……”
看她这样,清荷还是软了心,“我一会儿让文涛去问问膳房,不过估摸着,应该是没有。”
又不是时令的季节,哪儿来的螃蟹。
更何况,要不是膳房的人看她受宠,都不会任由她点菜,份例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吧。
文涛提膳回来后,膳房果然没有螃蟹。
不过膳房也的确是煞费苦心了,特意做了一盘赛螃蟹送上来。
虽然没吃到螃蟹,但好歹能尝个味儿。
……
凤鸾宫内,赵棠照旧站着。
只不过如今她的位置已经被挪前了,排在了孟美人、恬贵人、蒋贵人的前头。
原本朝露还在纠结这慎小仪和珍小仪的位置该怎么排。
不过赵棠也不太计较这种事,反正在哪儿都得站着。
就让慎小仪站她前头也不会怎么样。
今日果不其然,嘉婕妤也例行刺了赵棠几句,赵棠要么装听不见,要么就回过去。
这都快成了她每日的例行功课了。
去请安也是个力气活,从凤鸾宫回来的时候,赵棠整个人都瘫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