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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惜微微一震,瞳眸骤缩,两眼失神的盯着他身后的方向。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祁玉问她,在他们成亲以后,她要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这里。可是瞧瞧,这是个多好的男人啊,成亲之前就先把她这样的障碍给解决了,不给他未来的王妃造成任何困扰。
所以,祁玉的问题,不过是庸人自扰。
“回玉宇琼楼……”
她喃喃的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疏寥的笑意爬上嘴角,旋即又缓缓的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从今往后,你不会再禁锢我,不会再妨碍我的自由,不会再……”
“你做梦!”权非逸陡然间勃然大怒。
哪怕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他要放她自由了。虽说杀母之仇不可不报,可是面对她这个仇人,他哪里下得了手,所以不得不将她放走,让她离开这个地方。
玉宇琼楼也好,其他地方也罢,各自道别是他们之间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结局。
总之,他单方面的放手,算是对她最好的成全——反正她的心里本来就没有他。
可是现在,听她说出这些话,他却觉得他的心脏正在被凌迟。
才说出口不过瞬息的话,他竟然就后悔了。
不能放她走——心底深处,一道声音在狠狠叫嚣、呐喊,几乎就要冲破他的喉咙冒出来。
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不能这么做。
“本王说的是让你回玉宇琼楼,而不是任何地方,明白吗?”权非逸冷笑一声,“谁给你的资格,跟本王要自由?一个罪人,本王没有要你的命已经是大恩,你还想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