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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自己的腹部,只见那雪白的衣裳正慢慢的被鲜艳的红色所染,逐渐蔓延出一朵朵色彩艳丽的小花。
其实从前她喜欢亮色系的衣裳,只是当她发现表哥的视线总是停留在这个成日白衣的女人身上,便也在某一日忍不住开始穿白色衣裳,以为这样就能换到那个男人另眼相看。
可是,好像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连玉的手缓缓覆在自己的腹部,可是她不敢真的去碰,沉重的刺痛感从那尖锐的刀柄处蔓延,一直到她全身都仿佛在痛。
“花,花惜……你竟然,敢对我……这样……”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拿刀捅她,竟然敢这样对她。
她是不是不要命了,她就不怕表哥回来会找她算账吗?
连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却见女人含着笑意的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无所畏惧的坦然,又像是看透一切的决绝,似乎完全不在意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这样的凛然,连她看着都不禁胆寒。
“没什么不敢的,我都说了,只是报仇而已。”
画惜低眸看着她腹部汨汨流出来的血,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神色间清冷的泛着丝丝事不关己的漠然,“当日你害我的血险些流干,我却还救了你一条命,这样算来你便是欠了我两次。所以现在我只捅了你一刀,其实你还欠我一次。”
只不过她也同样的欠了权非逸的命,所以她不能继续跟连玉计较。
就当是她还的,从此两清吧。
“连玉,若是你真的爱他,就把你那些恶毒的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收起来。只有当一个男人喜欢你的时候,你的恶毒才会让他觉得可爱。其他时候,不过是为自己贴上恶妇标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