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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掌柜呆若木鸡的看着李黑的尸体,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就在这刹那之间,夏染竟然动手把人给杀了。
他原本想着,怎么想个说法把李黑带走,让他不能透露出真正的身份,再问问他今天晚上究竟是怎么个意思,为什么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要火烧店里的伙计们。
这些疑问都盘踞在他的心头,没有办法得到回答,可如今,却永远都没有答案了。
夏染提着带血的剑,血珠滴嗒嗒渗入土中,季掌柜的心头都在冒冷气。
夏染看着他面无表情,“季掌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季掌柜被他问的猛然回神,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嘴唇哆嗦了半晌,手心里冒汗冒的厉害,“公子,你这是干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要是明天官府追究起来……”
“我刚才说过了,此人心存歹意,不但私闯民宅,而且还意图杀人放火,此等恶徒我们是有权利自行处置的。”
季掌柜脑子里嗡嗡的,“可这到底是我们店中的私事……”
“私事?”夏染冷声打断他的话,笑意不达眼底,“季掌柜,你这话说的本公子就不懂了,私事?难不成这店已经成了你的店要姓季了吗?”
季掌柜深吸一口气,心里也有点儿恼火了,自从这个人出现之后,几次三番的让他失去对事情的掌控,实在让他生气。
他也冷下脸,“公子,你这次来并非是奉东家的命令而来,只不过是路过,既然如此,店中的事情自然与你没有什么瓜葛,你也无权……”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看到夏染的手中出现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
那块牌子的光芒冷淡,刺痛他的眼,凉透了他的骨头。
他的眼睛缓缓睁大,后面的话也没办法再说出口,“那是……”
那是夏染本人才能用的,唯一的一块令牌。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至于下,苍白颤抖地看着夏染,“你,你,你是……”
夏染语气低沉,声音缓缓,“不错,我就是夏染。”
季掌柜双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满目皆是惶恐。
“东,东家,您怎么……”
夏染嗤笑了一声,把令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季掌柜,可要验看一下?”
季掌柜哪里敢,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脑瓜子嗡嗡的,眼前都直冒金星,全部都是不可置信的念头。
夏染冷笑一声,把令牌收好,“季掌柜,并非是我存心瞒你,而是长久不来这里,对你也不是很了解,暗中查看一下不为过吧?可是,恕我直言,季掌柜的表现实在是令我很不满意。”
季掌柜勉强回神,一边作揖一边拱手,脸上赔了笑脸,只不过他的笑比哭还要难看,苏南衣抱着剑站在不远处瞧着,心说夏染这家伙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闹闹哄哄的,一旦真遇到事情了,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至少这气场就足够大,能镇得住这些魑魅魍魉。
她在一旁看好戏,看得十分来劲儿,夏染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心里哭笑不得,说实话这种家丑他还真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哪怕此人是苏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