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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把其他人请去进院休息。
最后跟着夏染进屋,点上了灯,这才解释说:“东家有所不知,老王家的还有一个儿子,现在是母子俩相依为命。
用您吩咐给的银子,自老王去世之后,他老婆也来了庄子上干活,有什么事儿小的也尽量照顾着她,所以,他们母子二人过的日子还算是不错,前阵子,听说他的儿子要娶妻了。”
夏染听着这些越发的莫名其妙:“既然是要娶妻了,这应该是高兴的事儿啊,可怎么听着她的哭也不像是高兴的哭。”
管事的叹了口气:“是的,可人这辈子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本来是欢欢喜喜高兴的事儿,她这个儿子也十分的懂事孝顺,就想着自己快要成家立业了,不想让他老娘太过劳累,也就去找了个活儿去做。
他儿子是个有出息的,能写字,会算账,以前在咱们的庄子上也做过算账的活。
只是现在闲下来了,他想着多挣点儿,就出去找了一个。
可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之间就病了,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风寒,请了大夫给看,喝了药也不见好,一来二去,银钱也花了不少,可这病却一日一日的沉重下去,不但不见好转,眼看着还不太行了。
小的猜想,大概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她才在深夜里哭泣吧。”
夏染听到这话,微微点头也表示理解了,先是死了丈夫,现在又是儿子,任谁也受不住。
女子啊,尤其是这种穷苦人家的女子,多半就是指着丈夫和儿子活着,出嫁从夫,老了又从子。
“那你就多照顾照顾,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能帮的尽量帮吧!”
管事的连忙拱手作揖:“多谢东家,小的替她多谢您,有您这样的东家,真是我们的福气。”
这句话管事的并不是恭维,而是真心实意。
夏染这样的好东家他们打着灯笼都打不到,这个庄子上所有的人都心怀感激,谁干起活来也不会偷奸耍懒,都是认认真真的干。
他们当然也清楚其他庄子上是什么样的情景,要缴纳沉重的租子,不说动则打骂,甚至有时候还会克扣,苦不堪言。
夏染摆摆手让他下去。
时间已经不早,又忙活了这么久,夏染也的确有些累了。
他躺在床上,本以为很快就能够睡着,可是脑子里却翻来覆去的总是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想起那些可怜的孩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会儿又想着明天一早就赶紧回城,吩咐手底下的人四处去打探打探,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波及到了哪里,有多少孩子失踪,都是怎么个失踪法。
再一个就是还要准备拍卖的事情。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平白的又多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
他胡思乱想着,忽然之间想起管事的所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翻来覆去的细细想了好几遍,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他跳下床迅速穿着衣裳,一边往外走,一边回想着管事的说的话。
本来已经走到苏南衣所在的院子,刚要敲门,又猛的顿住。
苏南衣现在身子情况特殊,又一定累坏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可是他心里的想法,左冲右撞,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思索再三,他去找了老修。
老修也还没有睡着,心情十分的沉重,一是孩子们的事情,而是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也不知道思源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他算计着时间,心急如焚。
正在想,着听到夏染叫他,左右他也睡不着,干脆爬起来,也开门出来,夏染匆匆忙忙的拉着他就往外走。
老修有些奇怪:“咱们这是要去哪儿?现在就回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