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她来月事,他为她清洗,其实他戴了黑漆漆的墨镜,没脱她上衣,仅仅简单清洗。后来,帮她换干爽衣物时,他依然戴着墨镜,房间更没敢开灯,在黑夜中为她换上衣服,以及摸索了八分钟才搞定的卫生棉。没人会信,他那次压根没看到她的身体,只是无意间触碰了几次,然而不经意的触碰,他淋了一小时冷水浴勉强消火。而此刻,他几乎是控制不住体内的躁动,轻缓揉.搓着浑圆,漆黑的眼底窜起了火,迫切的渴望着……宋安乔难受极了,心底渐渐悲凉,她讨厌他,讨厌他的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婚姻不由她,现在,连身体都不由她去交给一个真心相付,只爱彼此的人。泪珠成线的溢出眼眶,她摇晃着头,拼力闪躲,可,就像湍急海水里的浮萍,弱小的她抗争不了大海的威力。“少夫人,您睡了吗?”张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他回来了吗?”没人回应,张嫂本着佣人的职责再次敲了门。听到张嫂的声音,就像是见到了上帝一般。宋安乔使劲缩着身体躲避撩人的抚摸,紧咬牙关,小舌用力阻挡着他再次的侵入霸占,清明的眸子愤怒地瞪着身上男人。“少夫人?”张嫂的声音再次响起。聒噪的声音,让楚非远的脸愈发阴鸷,冷冷睨了下挣扎的宋安乔,松开她的唇。“张嫂,我回来了,你去休息!”沙哑的嗓子,冷声命令。宋安乔心怔,慌忙开口,“张嫂,你,唔唔……”楚非远眼神一厉,及时伸手堵住了她的嘴。张嫂听到楚非远的声音,舒了一口气,“少爷,对不起,吵到您休息了。”楚非远捂着宋安乔的嘴,没有答话,张嫂放心回客房继续休息。门外没了声音,宋安乔的心彻底凉透,凄凄凉凉地盯着楚非远,楚非远压在她身上,灼灼的眸光看着泪盈满眶的她,几近不被人察觉下,阴鸷的眼眸中急速掠过一丝复杂的温柔。楚楚可怜,一副惊怕得要命的样子,殊不知她这悲凄无助的模样,在欲火焚身的男人眼中有多诱人勾魂。她慌了,怕了的模样,成功又迅速的点燃他体内的燥热,难以抑制的火急需发泄。眼看着楚非远的眸光愈来愈炙热,她没多想的,突然张口狠狠地咬向捂住她嘴,而准备离开的手。楚非远漆黑的眸子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她像一只被惹炸毛的小老虎,呲着牙用尽全力再咬他。蓦然间,他无声的笑了,咬吧,让她咬吧,多咬几口解解气。宋安乔一面咬着,一面怔怔看着笑容清浅的楚非远,她牙齿利,而且又有一颗尖尖的小虎牙,没咬两口,一股血腥味在她口中散开,咬人的动作顿了顿,如梦惊醒般松开了口。收回自己流血的手,楚非远侧开身,不冷不热,“牙齿挺利,多咬几口就能看到我的骨头了。”他说得漫不经心,宋安乔却听得毛骨悚然,颤栗的看着他,害怕他打她。可……奇怪的是,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愤怒,反而,那张令人痴狂的俊脸布着一层似有若无的惊喜之色。唇角有他的血,宋安乔不自觉舔了一口,咸的,腥的,和她的血没有什么两样。楚非远看着她,默不作声了几秒,经她这么一咬,想强迫她的心冷淡下来。看着楚非远又突然朝她抬起的手,宋安乔的心再次惊惧,又开始奋力的挣扎。“别动!”他按住她的双肩,怒喝一声,“再动我真要你!”“你……”宋安乔吓住,咬着牙,不敢再挣扎。楚非远将她从床上捞起,解开绑住她手腕的领带,扔到一旁。得到解脱,宋安乔立即想逃,楚非远捉住她的脚踝不放,挣扎不开,又怕惹到他,宋安乔脸气得红一阵,白一阵,索性坐在床上,愤怒地瞪着他,与他对峙。楚非远的目光紧锁着她,嘴唇红肿染着他的血,沿着她的嘴角视线一路下滑,她那里,因方才的敏感,挺了起来,在棉质的布料下,透着隐约的美好。而宋安乔只顾着愤怒,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的变化。静默了几秒,楚非远沙着嗓子,缓声开口,“知不知道,你楚楚可怜的模样,会让人产生罪恶感。”“……”宋安乔狠狠剜了一眼楚非远,没有说话。他抓紧她的脚踝,声线散漫,言语露骨,“凶巴巴的模样,会让人直接想吃你!”宋安乔对他的言语恼了火,“无耻!不要脸!混蛋!下流!”她把自己暂时能想到的脏话一股脑的骂给楚非远听。楚非远不恼她,认真听着她的话,声音淡淡,“还有吗?”“……”宋安乔气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楚非远不忍心了,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冷沉的眸子柔和了几分,“让你给我脱个外套有这么难吗?”“你自己有手,不能自己脱?我凭什么要帮你?”宋安乔还在气着,说话时,目光含着恼怒的火气。凭什么?一句话令楚非远压下的火又开始控制不住,朝着宋安乔厉声大吼,“你是我妻子,你说凭什么!”宋安乔心颤了下,被他吼得一时发了懵,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男人怒气满布的俊脸。吼出声后,楚非远意识到又吓住了她,心情不免烦躁,“为什么这么晚不睡?”呆呆地注视着他的脸,宋安乔眼神迷茫。她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不睡?是因沈司恪牵她手的罪恶感?还是担心楚非远的安全?脑子一时乱了,或许,哪一种都不是,她只是压力太大,又被她妈以断绝母女关系威胁不能往来而积聚的压抑情绪,让她难以入眠。“楚非远,你又不爱我,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她声音冷清,“我们是假夫妻,人前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给足你面子,但就我们俩人时,我们各自安好,谁也别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