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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俊真就进苑四下查看,找了一圈不见人,失望至极,“我不信我认错人了,那人去哪儿了?”
“他开口得罪了两位公子爷,待你们一走他便跟着离开了。”嫣如指了指一侧的花径,“要是不信,二位大哥去追,喏,就是从这边走的,或许还能追上呢。”
古俊一听,也不理王毕甫,一留烟儿的跑去追人。
那厢苏瑜被带到一辆马车里,她揉着被宣祈松开的手腕,幽怨的瞪着他。
宣祈斜靠着车壁,那楠梨木的雕花车围支撑着他慵懒随意的手轴,苏瑜不惧他的威慑,胆敢这样看他,一点儿也不让他意外。她就是不同的,和别的女子不同的。“说说到底为什么不高兴?说清楚了我就送你回府,说不清楚就一直在车上呆着。”
这是什么霸道的无赖行径?苏瑜努力平复自己内心莫名其妙的不安逸,她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不高兴,又真担心宣祈会将她整晚留在车室里,于是胡诌起来,“我生气,自然是因为你冷落嫣如,让她竟受王毕甫和古俊那样的登徒子慢怠。”
“嫣如小姐是女伎,迎来送往是她的本分,她没资格嫌弃王毕甫和古俊。”
若是与嫣如无交情,宣祈这番话十足十说服了她。但偏偏她们有交情,她做不到无视她受欺凌,“你先前抬举嫣如,如今却冷落她,嫣如纵使沦落风尘,但她始终是个女子,怜香惜玉不是你们男人的本能么?目今你让她受委屈,就是你不对。”
“你就为此事生气?”宣祈危险的半阖着眼,很是不信。
苏瑜梗着脖子,绝不承认她有点心虚,“是。”
“不是。”宣祈替她否了,“什么人做什么事,你最是能拿捏清楚。”
难道不是这样吗?苏瑜也疑惑了,但宣祈凭什么这样了解她?
宣祈仔细回想今夜遇到苏瑜的前前后后,突然一道灵光打脑中闪过。他伸手一把将苏瑜扯到他胸前,彼此间只有一拳的距离,他看到苏瑜眼底涌现的惊慌,也让苏瑜看清他邪魅揶揄的表情。
“你知道本王去留香苑之前在阮翠阁。”
这不是问句,是叙述他笃定的事实。
苏瑜张了张嘴,未语,脸却红透了。
宣祈印证了心中想法,丰神俊逸的轮廓上笑意浓浓,“阿瑜,你在吃醋。”
苏瑜被宣祈这句话给愕到了,甚至都忽视了他用那样的绵柔的声调喊她的名字。
苏瑜伸手想推开宣祈,视线慌慌瞥向一边,“王爷的话太荒唐,你我隔着千山万水,我哪儿有资格吃你的醋?”
宣祈大胆的搂上苏瑜的腰,抬手嵌着她的下颌正视自己,“本王说你有你就可以有。”
“我没有。”
“本王准了,你可以有。”
“宣祈,你怎么可以如此无赖,难道你也想仗势欺人吗?”苏瑜恼羞成怒,声音提了些,又担心惊到路人,又忙将声音放小。
她喊他的名字了,虽然看上去她很气恼,但宣祈很高兴,松了嵌住苏瑜下颌的手,也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手,表情突然极为认真的言道:“还记得之前在津港码头仓库发生之事吗?”
苏瑜打了个颤,活人凌迟那一幕毫无预兆跳入脑海。
怎会不记得,为此事宣祈还曾郑重向她道了歉。
“怎的突然提起这个?”苏瑜眼帘下敛,不明白宣祈的用意。
“有人想借着漕帮滋事,我绑了漕帮二当家,现在漕帮想救人却无从救起。知道我偶尔会去飞燕楼找嫣如小姐对弈,于是几个月前飞燕楼的阮翠阁新来了一位如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