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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谭莹雪挺着大胆从围观的人群里走出来,指着新郎和新娘一通哭天抢地的臭骂。
“这是什么世道哦,一家子**外加逼良为娼的凶手,怎么好意思嫁作人妇哦?新郎倌儿,我告诉你,你的新娘子早就不是完壁了,早在几年前霍家的宴请上就开始勾搭男人了,这样的残花败柳,你娶回家干什么?是恶心自己的吗?”
谭莹雪的一番言论惹得众人议论纷纷,更是惊得孙嬉顿时掀了盖头,满脸惊讶,满眼错愕的看向她。
那时的谭莹雪就像是惟恐天下不乱的疯妇,满嘴的污言秽语直接说得新郎倌陶博言脸色巨变。
孙嬉的脑子更是懵得轰轰直响,就像有几道雷一道接着一道在她头顶响起。
“谭莹雪,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你若来吃喜酒,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给你这杯喜酒,你要是来捣乱,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这就让人报官。”
在饱受了陶博言充满质疑的眼神后,孙嬉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谭莹雪并未被孙嬉的话给吓着,反而像是正等着她这话似的。“你们孙家要是不害我去到那种地方,我还愿意承你的情,可你们孙家人宠妾灭妻,把我休出府门后还不忘逼良为娼,这样家风的人户,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半步。”
谭莹雪的话让在场围观婚礼的人全尽哗然,他们不禁看向孙府高高的门庭,实在想不到这样的人家居然能做出逼良为娼的恶毒之事来。
“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谁宠妾灭妻了,谁逼良为娼了?”
孙嬉急火攻心,急得直哭。
“我不就是那个妻吗?我不曾是你二堂哥的妻子么?他不正是因为宠妾灭妻才把我休弃掉的吗?那把将我逼进绝境的人就是他的心头爱,他没想到吧,睡在他枕边的人比我阴损,居然不想我回来就干出把我卖进那种地方去的事情,她不是逼良为娼是什么?我告诉你,我没有胡说,我有证人,我今天来就是想找她到衙门去对质,我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孙嬉已经被现场乱哄哄的场景吓得不能言语了,嘴巴直发苦,喉咙像是塞了一坨棉花,吐不出半个字来。她泪眼朦胧的退了两步,然后看到她即将嫁的新郎倌陶博言,他眼里的质疑和失疑像无数隐形的针,所得她的心痛得无法呼吸,却不见半滴血溢。
“谭氏,你这个贱人,当初把你休出门,实在是因为你自己品性不端,即不睦妯娌,也不孝公婆,更不用心侍奉丈夫,嫁给我们孙家这么多年,也不见你为孙家开枝散叶,不休你休谁?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孙家多体面的人,怎么可能干出逼良为娼的事,我不知道你打哪儿弄来几个小混子,若想这样就想抵毁我们孙家的清誉,你铁定是要吃官司的。”
蒋氏得到消息匆匆跑出来,这到手的好姻缘要就这么毁了,她肯定是连杀人的心都会有的。第一眼看到谭莹雪,她是真的很吃惊,连连瞪恨跟在身边的梁氏。
梁氏看到谭莹雪的瞬间,也是惊得脸色煞白,要是今儿这婚事黄了,三房肯定得恨透了她大房,蒋氏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听到这话,谭莹雪终于看到蒋氏和梁氏。
她像是没听到蒋氏的话,直接无视掉蒋氏的存在,喊话大太太梁氏,“大太太,将我逼良为娼这件事但凡我错了半个字,就叫我不得好死。你敢不敢叫你的院儿里的妾侍素菊出来跟我对质?不,咱们就别在这里对质了,无人审判,无人替我伸冤,你们孙家要是觉得冤枉,现在就跟我到有司衙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