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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夫人只觉自己脸被打得生疼,她也发现自己好端端的扯什么话来说不好非得把周老太太给拽出来?苏瑜又不是不知道孙苏两家颇有嫌隙,两家长辈几首就没往来过。
陈氏也跟着脸臊得很,见徐老夫人唇角的笑意又干又僵,她只得出来打圆场,“娘娘孝顺,是亲家老太太的福气。”
苏瑜这才正眼瞧向陈氏,她穿着一袭紫色的罗裙,头上插着两枝掐金丝点翠珠花,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徐娘半老的韵味儿。此时看到她,苏瑜不禁想起了自己早逝的母亲,若然她还活着,现在又该是何等风姿?
“二婶母头上的点翠珠花样式瞧着很是新颖,不知在哪里添置的?”
苏瑜竟跟她说话了,陈氏是既兴奋又忐忑。兴奋苏瑜如今身份尊贵,是她把眼睛长在头顶上都望不到的存在,能与她说上话得有多大的福气?忐忑则是因为苏瑜在娘家时,她可没少欺负她,她会不记仇么?
“这东西是玫姐儿前儿送来的,我也不知她哪里来的新鲜玩意了,想必是戴在我头上惹娘娘笑话了,一会儿我就下去取下来。”
真是难得见陈氏如此惶恐的样子,苏瑜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纹,“那倒不必,我是想着这珠花二婶母戴在头上真是好看,若是我阿娘还活着,这珠花要是戴在她头上,想来也同二婶母一样,不会差的。”
室中突然一静。
徐老夫人和陈氏都没料想到苏瑜会在此时提到这么个故人来,徐老夫人的脸色更是难看极了。
陈氏却像是嗅到什么机会似的,徒然抽出帕子开始抹起泪来,“娘娘提到我那命苦的大嫂嫂,真是叫人伤心,若然不是因为她早逝,娘娘您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头。说出来娘娘可能不相信,其实这些年我时常想起最先头的大嫂嫂来,她要是活着,能看到娘娘如今这么出息,该是多好啊!”
陈氏这假模假样的样子实在叫人作呕,袁嬷嬷直接看不下去,张嘴开怼,“二太太能想起我家姑奶奶还真是叫人不敢相信,老奴随我家姑奶奶嫁进苏家那么些年,您与我家姑奶奶是怎么相处的老奴都看在眼里。的确,她要是活着,现在的苏家肯定又是另一番景像了。”
这是在说她越俎代庖,掌了大房的家么?陈氏心头一惊,眼神立即朝苏瑜看去,只见那清雅浊世的人儿歪在榻上,手轻轻放在隆起的小腹上,一手持着玉柄绣花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似着对袁嬷嬷这番话没什么意见。
陈氏当即便不敢再多言了。
而徐老夫人经陈氏这一哭,倒也找到契机提起苏宗耀娶杨氏之事,顺嘴就接下话来,“不论怎么说,现在我那苦命的大儿媳妇却是没了,娘娘,今日你回来想必是知道了你父亲欲娶杨家姑娘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