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痕看着窗外被夜晚笼罩的街头,心口泛起一阵酸涩。当年,他和沐绯音明明先相爱……“说不出来是吗?呵呵。”厉墨风嘲讽的笑声透过话筒传过来,格外的刺耳。厉墨痕莫名的攥紧了拳头。“厉墨风!你怎么还没走!”冷水泡太久,阮潇潇冷得牙齿打颤,可体内的那股邪火隐约还未消去,闻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忍不住想扑上去。不行,她一定要赶走这个男人。否则,万一她把他给强上了,那可就头大了。厉墨风那男人,能不和他扯上关系就尽量别和他扯上关系。染着欲aa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软软的,钻入耳朵里说出不出来的酥麻。厉墨痕的身形微滞,落在窗外树桠上的目光越发的幽深。“好了,就这样吧,春宵苦短,哥,快去吧!”厉墨风斜靠在床头上,说完之后才猛然感觉手指一阵灼热,低头一看,烟已经燃到尽头了,正巧燃着指尖。把烟头塞进烟灰缸里,摁灭,心口微微有些堵。一个月的时间,他居然已经迷上女人染着欲aa望的声音了。果真是变aa态么?“你别闹了行不行!快点过来!我把位置发给你!”厉墨痕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阮潇潇听到。“不必了。”厉墨风的声音冷冰冰的,随后挂断了电话。厉墨痕还是打开微信给厉墨风发了个酒店定位,随后把手机放到口袋里。阮潇潇已经窝到了床上,身子侧到一边,关掉了壁灯。房间里开着吊灯,厉墨痕转身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床上拱起的位置,洁白的床单上沾了水渍,一圈圈晕开来,像是花园里并排盛开的花。“阮潇潇,你头发都没吹干就睡觉?明天起床会头疼的!”原本想要立马走掉的,看到这样的情形,厉墨痕不由的转身去找吹风机。“厉墨风,我不要你管,你走啊!”阮潇潇拼尽全力吼出来。要命啊!怎么这么难受。还好,她的意识还在。不过,她要趁着意识还未模糊的时候把厉墨风赶出房间。可偏偏她现在身体一半是冰一半是火,冰火两重天的感觉都快把她给折磨死了,尽管心里愤怒,可说话的时候气势并不足。真糟糕。厉墨痕找来吹风,又拿着毛巾走向大床。他只是单纯的想帮阮潇潇而已。“滚开!厉墨风,别过来!”该死!男人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真想扑上去。阮潇潇对于自己脑海里有这样的念头感到羞耻。然而,她根本就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不想让我过来,那你就乖乖的把头发擦了吹干!”看着枕头上那一头海藻般缠aa绕的长发,厉墨痕的眼神变暗。阮潇潇用力地深呼吸,“你把东西扔过来,你出去!”女人说话的时候,白皙的脖颈露出来,隐约还能看到诱aa人的锁骨,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胡思乱想那被子下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厉墨痕急急地把手里的毛巾和吹风机扔到床上,仓惶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厉墨痕看到女人坐起身来,长发泻下来,漂亮的小脸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不可否认,那是很美的一张脸。甚至,比沐绯音还要美上几分。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厉墨痕突然有个惊人的发现。眼里的女人,那双眼睛和沐绯音很像。心口的地方,一阵莫名心悸。怪不得厉墨风对她的感情复杂。阮潇潇坐起身来,伸手系了系腰间的浴袍带子,这才拿过毛巾来擦头发。身体依旧很热。很想找个人发泄。明明,那个人是她的丈夫。可是,她却不愿意向他开口。因为,她一开口,她就输了。她不想求他。更不想欠他。这些日子,她不过一直在等,等他腻了,大概就会放过她了。厉墨痕靠在墙上,掏出烟来,点燃。大概是因为吸得太猛,呛到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厉墨痕摁灭了手中的烟头。等了很久,厉墨风还没有来。厉墨痕抬腕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厉墨风该不会真的不来了吧?掏出手机,照着之前的通话记录拨过去。靠!居然关机!厉墨痕有些恼。他不知道那些人究竟给阮潇潇吃了多少药,也不知道刚才阮潇潇泡过冷水之后体内的药效散去了没有。他只知道,中了这样的药,男人就是解药。可是,该死的厉墨风,怎么能这样!房间里,阮潇潇体内的药效越发的来势汹汹。阮潇潇咬住牙,撑着身体往浴室里走。泡冷水,大概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了。尽管,冷得噬骨……厉墨痕打开门的时候,床上并没有人。心头一惊。阮潇潇该不会跳楼了吧?“阮潇潇……”“厉墨风,别进来!”“阮潇潇……”“厉墨风,求求你,快走吧!”染着欲aa望的声音带着一丝低低的乞求,听在耳朵里却该死的撩人。厉墨痕深吸一口气,很快除去脑海里的一切杂念,“穿好衣服,我送你去医院!”厉墨风不来,唯有送医院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用了!”送医院?要是别人知道她被下药,明明有老公却不能用,还要送医院,那多丢脸啊!不行,她死也不去。“阮潇潇!”厉墨痕有些怒了。这女人怎么能这么倔强!送她去医院是为她好啊!为什么她不理解他的一片苦心。“厉墨风,你不是一直恨我,讨厌我吗?为什么要管我?你走!我不要你管啊!”阮潇潇坐在浴缸里,拼命地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阮潇潇!如果你不是厉家的媳妇儿,我可以不用管你的死活,可是,你是厉家的媳妇儿,我就不能不管你的死活!”厉墨痕气极,说话的声音提高了无数分贝。为了和厉墨风之间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他特意学过厉墨风的发声,厉墨风的一些动作他也学得很像。所以,厉墨痕发起怒的时候说话,和厉墨风是真的很像。阮潇潇一点也没怀疑浴室外面站着的男人是其他男人。捂住心口的地方,阮潇潇一点一点地把身体缩进冰冷的水里。厉家的儿媳妇儿,居然连死都不能自己做主吗?“厉墨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让厉家蒙羞的,我一直恪守妇道,谨记自己的身份,所以,不需要你一再的提醒我是厉家的儿媳妇儿。”阮潇潇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沧桑,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绝望。她要怎么做才会让厉墨风满意呢?好象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不会满意!就算是这样,他偏偏还不放过她。日日折磨,夜夜纠缠。她真的害怕有朝一日,不仅失了身,连带着心也一并失去了。厉墨痕在听了这番话后,心口泛起一阵空荡荡的疼痛。“厉墨风,如果你当真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不反抗?明明,你可以的!”和厉墨风相处的这些日子,她比谁都清楚,厉墨风并不怕老爷子。“……”厉墨痕有些无言以对。他不明白两人之间的矛盾,所以,他不敢再贸然开口。听不到男人的声音,阮潇潇心头一阵苦涩。“厉墨风,你要困的话,先睡吧,不用管我。”说完,阮潇潇闭上了眼睛。莫名的,脑子里跳出来的居然是小时候和冷美樱母亲相处的场景。冷美樱自从进家门之后就不待见她和阮清宇。父亲在的时候,冷美樱是好母亲,什么好吃的都往她和阮清宇面前推。只要父亲不在,她和阮清宇吃饭都不准上桌。并且,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包揽了家里的家务。那个时候,小小的她不仅要上学,还要做家务,冬天很冷的天,她的手经常长满冻疮,可冷美樱偏偏不放过她。内衣内裤打底衫等等,都要用手洗,不准机洗,不准用热水。总之,她的手整个冬天都肿着,甚至还有的地方已经溃烂。然而,那么苦的日子她依然坚持下来了。厉墨痕有些烦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得已,他只好打了一通电话出去。“有没有那种药的解药?”话筒里传来调侃的声音,“什么药要解药啊?”厉墨痕微恼,“别装了!”“你不就是最好的解药吗?咦,该不会你看上谁家的姑娘,人家不同意,你想强上吧?”“滚!”厉墨痕直接挂断了电话。当真是损友!他是那样的人吗?阮潇潇躺在浴缸里,想着那些往事,身体内的邪火奇迹般的散去许多。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阮潇潇绷紧的神经也渐渐地松了下来。只要不用求厉墨风,那就好。厉墨痕打了好几通电话,结果,没有一个给他指点迷津,除了调侃还是调侃。厉墨痕一向禁aa欲,所以,大家会觉得奇怪也是正常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是后半夜了。厉墨痕看了看时间,这才想起阮潇潇还在浴室里。心头一惊,赶紧伸手去推浴室的门。大概是害怕厉墨痕会突然撞进去,阮潇潇把门给反锁了。厉墨痕心头大骇,以为阮潇潇在里面寻了短,不由赶紧找人来开锁。开锁之后,厉墨痕走进浴室。女人身上穿着浴袍,头发散落在浴缸周围,白皙的小脸在灯光下透出几分可怕的苍白来,唇瓣微微有些泛紫。厉墨痕敛眉,冲进去把阮潇潇从浴缸里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