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逐看着他,勾勾唇角:“顾远方,所有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因为你心怀歹念,暗戳戳的总想找时机害我顾家倒霉,我才先下手为强,不容你做大,有能力对付我顾家,如果你老实安分的过你的日子,我们顾家纵然不会接受你,我也不会刻意打压你,换个说法,就是你有今天,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是我咎由自取,与人无尤?”顾远方仰天惨笑,“好个我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他抬起双手,指向顾老爷子:“我和顾熠阳都是你孙子,你对我是什么态度?对顾熠阳又是什么态度?爷爷!我是你孙子,亲孙子!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只要你对我好一点,我就会对你感激涕零,让我把心挖出来给你我都愿意!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你知道吗?都是你害的!”
“不,”顾老爷子缓缓摇头,“我曾经信任过你,对你好过,可你做了什么?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对你的好,换掉了小树苗儿和阿逐的亲子鉴定!见微知著!从这一件事,就可以看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顾远方……”
他看着顾远方的眼睛,缓缓说:“我从没后悔过将你赶出顾家,看到今天这样的你,我更加不后悔!我还是那句话,我们顾家,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没有你这样的卑鄙无耻的儿孙!”
“看到我落的如今这样的下场,你也不后悔?”顾远方惨笑着倒退几步:“不后悔!好个不后悔!可我后悔!我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去找你、为什么在知道我是顾家的儿孙时,那么激动的想要认祖归宗!我崇拜你、敬仰你,我知道自己是顾家儿孙时,我激动、骄傲、自豪!可我没想到,堂堂顾老,也和这世上那些庸俗的小人一样,就因为我是私生子,不肯给我应得的身份、地位、荣耀!”
他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就因为我是私生子,从我懂事那天起,我就被人指指点点,欺辱唾骂,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谁愿意做私生子?可我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吗?我能吗?”
他反手指向顾老爷子:“你口口声声,大道为公,人人平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都是沽名钓誉的虚伪之言!就因为我是私生子,你连自己的亲孙子你都不认,你还谈什么人人平等?谈什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说到底,你才是这世上最虚伪的小人,你、是小人!”
顾君逐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他面前,倾倾嘴角:“你特意求来见我和我爸的机会,就是为了来逞口舌之利?说真的,我一直觉得,被一个坏人骂,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因为被坏人骂的,通常都是好人,像你这种阴狠歹毒的人,你有多恨我爸,我爸就有多好,不过呢,我还是要奉劝你,我这人,很记仇!你现在骂我爸一句,你的牢狱之灾就有可能会多上几年,你要仔细想想,这笔买卖,到底划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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