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什么呢,她与妹妹何干?七皇兄若是喜欢她,早早就应该和太后皇上说一声,凭妹妹做什么也无济于事。”
见她说得无辜,康平长公主笑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下她的脑袋,嗔道:“你骗骗外人还可以,想要骗我可不行。你不过是不喜那崔氏若是真进了瑞王府,心疼寿安将来嫁进去面对瑞王府一团乱、怕她过得不舒心罢了。崔氏确实有心机手段,男人很难逃得出这种女人的手掌心,咱们那七皇弟也是个男人中的男人,怕也逃脱不了,不如直接釜底抽薪来得容易。”
康仪长公主抿嘴一笑,什么也没说。
康平长公主便知自己猜得差不多,嗤笑了一声,想到宫里的那群人还在猜是谁在背后帮了崔氏,忍不住一乐。笑完后,她突然又叹了口气,明白康仪长公主的做法。
可怜天下父母心,都是当母亲的,她如何不明白?
康仪可以为阿菀打算得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她呢?她能为她的四个儿女做什么?
正怅然着,便听到康仪长公主的声音传来,“姐姐,今年妘儿要及笄了,你打算几时为她举办及笄礼?有什么计划?”
康平长公主苦笑一声,“哪里有什么计划?先拖着呗,拖不过去再打算。你也知道,那位已经是皇帝,可不是以前的七皇子,由不得我作主了。”说罢,怅然一叹,虽看着表面风光,可是谁知道她这个先帝的嫡出公主有许多身不由已?
康仪长公主听罢心里有些同情,叹道:“总会有法子的,许是皇上当年说笑罢了。”
“希望是如此吧。”康平长公主没什么精神地说,自己拎起酒杯斟了杯酒,“算了,不说这个了,春天要到了,寿安最近没有犯病吧?”
说到女儿,轮到康仪长公主愁眉苦脸了。
多雨缠绵的春天到了,随着天气的反复,阿菀依然逃脱不了缠绵病榻的痛苦,不过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也没觉得如何。
虽在病中,却不像上辈子那般除了面对医生便是自己一个人呆着,抱着电脑当只网虫之类的,孟家姐弟很有义气地隔三岔五来看望她,怀恩伯府的姐妹也很有心过来陪她说话,更不用说卫烜了,那是天天都要过来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