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上岸,手里依旧拿着菜刀,而不同的是,此时他的刀子上,正插着一条尾巴还在摆动的鱼。“副会长,我们要抓的是这种鱼?”贝纳看了一眼鱼,点了点头:“嗯,没错。你水里功夫不错呢!”“没有,只是会一点游泳而已。”冷淡的说着,她也不愿意和贝纳多聊什么事情。想想她可是游过大河的人,水里的功夫,还是过的去的:“我再下去抓几条。”便又一头扎了进水里。没有一会儿的时间,风浅汐便满载而归,一身湿哒哒的坐在地上,看着斗篷人开始宰鱼开火。“来,别冷着了。”贝纳把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到了她的身上。风浅汐点头笑了笑道:“副会长,还真温柔。”“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当然要互相帮助了。”“也是。”她迎合的点了点头,拉了拉身上的黑色斗篷披好,带着笑意的眸光里,暗藏深意,呵呵……互相帮助?这简直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副会长是怎么样的人,我风浅汐虽然不清楚,但也知道你是一只狼。就算你好到了天上去,也不会领你这虚情假意的!她心里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因为自己现在需要表现的就是和这位副会长一条船,一条心。浅汐没有再说什么,耐心的等待着烤鱼。“副会长。”突然一个斗篷人焦急的跑了过来,到了贝纳的面前停下恭敬的低下头。“什么事。”贝纳道。斗篷人毕恭毕敬的说道:“根据您的命令,我们在周围巡逻的时候,突然发现以东的地方有一具尸体。”“大惊小怪,不就是尸体而已,有什么好汇报的。”“副会长,我们搜查了尸体,很显然是被杀害的,而且我们在尸体的身上,找到了这个。”斗篷人拿出了一个铜卡。这显然是猎人执照的铜卡呀。连浅汐看到这铜卡都突然来了兴趣,这不就代表着看到的那个尸体,是一个铜卡级别的猎人么?难怪会这么大惊小怪的呢。“哦?竟然是个猎人?带我去看看。”贝纳也变了眼神,毕竟是这儿是猎人协会的地盘,有个猎人暴死街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作为协会的副会长,他也不能够坐视不理,至少是要去处理一下尸身吧。斗篷人立马领路。贝纳看了一眼风浅汐:“鱼还要烤一会儿,你要去散散心吗?”“好呀。”她站了起身,反正一个人呆在这儿也无聊,自己现在逃跑了也没有用,身上的剧毒还是会发作的。不如过去看看,只是服了贝纳,明明是去看尸体,哪来的散心一说呀。一路走了过去,不远,走了没有一会儿就能够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了,很快走出了那片树林,能够看到前面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平房,而在那儿已经有几个协会的斗篷人站在那儿了。看到贝纳过来,他们纷纷都低下了头。浅汐则是走在后面。平房外面有一个挺漂亮的花园,远远的就能够看到在花园里有一个人躺在血泊里,那儿便是血腥味传来的地方。浅汐轻轻的捂了捂鼻子,这味道,估计不是刚死吧。“副会长。这就是我们说的人。”斗篷人指了指花园里躺着的尸体。贝纳皱着眉头,并没有走近,只是站在距离她几米的地方望了一眼:“是个女人?”“是的。”“检查过伤口了吗?”“已经检查过了,身上有许多处伤口,而且周围有很多打斗过的痕迹,应该是被高手杀害的。”“高手?竟然在这种地方。查看过她的身份了吗?”“查过了,好像是这一次参加过比赛的选手。”斗篷人回答道。这让一直心不在焉的风浅汐有些好奇,参加这次猎人比赛的选手?本来猎人协会里,女性就是极少数,这一次比赛的女人同样也是很少,好多她都有印象到底是谁死了?被好奇心的趋势,她从贝纳的身后走了出来,到了他的前面,试探的去看他们口中的那个人的尸体是谁。走了上前几步,看着那血泊中模糊的身形,她歪了一下脑袋,总觉得好似有些眼熟,再定眼看了看,眸光突然放大,即使很模糊,也看不清楚样子,但是那个样子,没有错。身子一颤,她都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画面,缓步的朝那尸体走了过去。贝纳看着她,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喂,你去那儿呢!”浅汐却没有理他,因为他也没有怎么用力气,所以轻而易举的就挣脱开了他,然后快步的走到了尸体的跟前。血腥味很浓,而且血的颜色已经不是红色,除了表面上的那一层,已经甚进了土里,颜色有些发黑,味道也很不好闻。她顾不得别的,缓步的走到了跟前,看着眼前的尸体,身子有些弯曲的躺在地上,双手张开,睁大了眼睛望着天空,眼睛里已然没有了生命的神采,一片空洞死寂。微微张着嘴巴,好似死前说了一些什么话似的。看的出来,她的表情,她的眼神,有些许多的哀怨,所以到了死的时候,也死不瞑目浅汐蹲了下来,看着这尸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周围的斗篷人都只是低着头,毕竟副会长在这里,他们都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都很安分守己的样子。唯有贝纳走了过来,停在她的身边:“怎么,认识的?”浅汐有些走神,没有听见贝纳的话,只是看着地上的尸体,没有说话。贝纳蹲了下来,也看了一眼那个尸体,死不瞑目的眼神,还哀怨的表情,让人看到就不禁的皱起眉头,若世界上真有鬼魂一说的话,他相信这个女人一定会化作厉鬼的:“是朋友?”她这才慌神过来:“是妹妹。”“你的亲妹妹?”贝纳疑惑的看了一眼浅汐。她点了点头:“嗯。”“这,不知道是谁干的,要不要我去帮你调查一下?节哀顺变。”贝纳轻轻拍了拍风浅汐的背部。风浅汐摇了摇头:“不必了。”“嗯?你知道是谁干的?”浅汐伸出手,缓缓的抚摸到风婠婷那已然冰冷的脸上,手指抚摸过她的双眼,让她的眼皮闭上,自语道:“她曾经是我的妹妹,早已经不是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的死也和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