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可唯心里一颤:“你说,死了?”“嗯。”“浅汐,你是说真的吗?那个害炎诺天的人死了?”“可唯,你不相信我吗?”对不起,可唯,对不起我骗了你,原谅我,因为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个念头想要告诉你事实,张开嘴又说出来的,全是欺骗你的话。南宫可唯抓着她的肩膀:“浅汐,我又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这个消息,确实让她有些惊讶,可依旧是选择了相信。以前错过一次,现在绝不会再错了。“可唯,你想要替诺天报仇,想了这么多年了,如今找到目标了,难道你的心里不落寞吗?”她多少有些愧疚。“嗯…有点落寞,也有些不甘心。”“我知道。”她点了点头。“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我和炎诺天,本就无缘,就算他死了,我想要追查他的死因,替他报仇,也是无缘。老天注定了呀,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浅汐一直皱着眉头。今天,人生似乎又到了另一条的起跑线。猎人协会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结束这一段,有些令人烦躁,不安的的旅程。而我,身中剧毒的我,还会有未来和明天吗?真的还可能重新开始吗?次日。风浅汐一早起来,该收拾一下行李,今天晚上的飞机,就能够回到故土,离开这里了。‘叩叩叩’‘叩叩叩’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谁呀?”浅汐问道。‘叩叩叩’只是敲门声,却没有回话的声音。她站了起身,谁啊,敲门也不说话,能够干出这种事儿的,南宫绝吗?她走到门口打开门:“谁呀……”当门打开,看到门外站着的男人,她整个人都石化了。表情呆滞在了脸上,身子也跟硬邦邦的石头一样,动弹不得,以为或许结束了,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会来这里。风浅汐一下背过身去,克制不住心里的紧张,她深深呼吸几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请我进去吗?”身后,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而脸上带着的银色缕空面具,还是那么的漂亮。琥珀色的眸光,盯着浅汐的背影。“你来做什么!”风浅汐颤抖而又嘶哑的说着。“让我在门口说话,不太礼貌吧。”风浅汐快步的走回了屋子里的沙发上,坐着,手掌握成了拳头,他来做什么,他来做什么?端玥!眉宇之间带着烦躁,知道你和昨天应该不会被贝纳抓住,但是也没有想过,你今天会亲自来找我。看向了他:“你来找我干什么,因为昨天的事情来找我兴师问罪吗?”|“我没死,也没有受伤,何来兴师问罪。”“那你要干嘛?端玥,我不想再和你谈论任何事情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从此分道扬镳吧。这张猎人执照,是因为你,我才拿到的,从今天开始,我风浅汐,也不再是猎人,与猎人协会没有半点关系。”她拿出了猎人铜卡,放在了桌子上。我恨那个杀了炎诺天,借此利用我的人,但是我又无法去憎恨当初救我于水火的人,当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除了放弃之外,我别无选择了。端玥看了看桌子上的铜卡执照,将执照拿了起来:“好,我收下了,我会让猎人协会,吊销你执照资格。”她点了点头:“嗯。”这样算是结束了我的猎人生涯,结束了,我和端玥之间所有所有的牵扯了吗?浅汐不知道。“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你走吧!”她下起了逐客令,因为这样面对面的,已经不知道我们之间,还能够说一些什么了。心里只会堵得慌,只会烦的很。端玥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铁盒子,递给她;“你身上中了贝纳的毒,这是解毒的药。吃了它你就没事了。”浅汐皱眉看向他递过来的铁盒子:“你今天来我这儿,就是要给我这个东西?”他不语:“拿去。”“你怎么知道我中了贝纳的毒?”她问道,想了想又道:“我问了似乎有些多了,又有什么事情,是你端玥不知道的呢?”“拿去吃了它。”“我不要。”她皱眉说道。端玥那琥珀色的眸子也变了神色:“现在已经第几天,我相信你心里也有数,是想要去死的慌吗?”“无功不受禄,端玥,我和你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没有理由接受你的东西。”“你还是想要死?”“这和你无关。”“好,既然你不肯接受,那么就当是我对你的施舍,就算是路边的乞丐,随手丢给她的东西。”端玥的话,并不带着什么生气,只是很平淡的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走了。浅汐垂眸看着桌子上的铁盒子,不语。缓缓拿起了桌子上的铁盒子,解药?被他施舍的解药?这时,南宫绝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他也不知道在哪里听了多久了,倒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赶紧吃了。”“你又路过了吗?”“快点。”他冰冷的说道。浅汐紧紧的握着盒子:“我不想吃。”“你是真的想死?不是中了毒了吗?不吃是等着死?!就算不想接受别人的恩惠,也不用急着去死。别做这种愚蠢的事情。”风浅汐瞥了头,对于南宫绝的话,她不会有憎恨,也不会有不满,也没有任何的感觉,脑子挺空洞的,我不想要接受,杀了炎诺天人的施舍。心里只有这个念头。无功不受禄?我只是不想要再接受端玥的施舍了,因为,只会越来越心痛罢了。能够好好的遗忘的话,该多好?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就跟有什么东西操控着一样,根本就不听自己的使唤,直接将手里装着药片的铁盒子往窗户外面丢了出去!这里是高楼呀,药盒子被丢出去时,南宫绝快步的走到了窗台,但也太迟了,俯视看着铁盒子落到一楼的下水道口上面,然后掉入了那铁框的细缝之中,直接滚进了下水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