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在讥嘲的同时却又透着几分的轻蔑。“荣华富贵,并不是我心中想要。”白尘对周长丘所说的这些话早就已经失去了兴趣,手中握住的剑,却是重了几分力度。之前周长丘带人把他给拦下来,也的确是形式状态对比相当的严重,可是一步错,步步错,但最后成就了现在这般的态度,竟然是无路可退。周长丘会意了白尘的话,驾着马,朝着白尘近却了几分,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尘,却是犹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毒素儿也好,南宫贝贝也罢,你想要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被戳中,白尘不语。面色微微的冷沉下来。周长丘那道势在必得的目光再次的投了过来,“说不出那个女人到底有哪点好,能够让你们都这样的倾心于她。不过,我倒是可以助你达到心中所想,亦或者是更多……”“得到了又如何?”白尘抿着唇,眼眸里面明显的哀痛起来,之前就已经尝试过了,可她还不是没爱上他?“你可以把她一辈子留在身边。你不想,东方神域倒是很想。”周长丘说,“关键看白医师如何去做,到底是死于非命,还是佳人在怀恩爱无双?”白尘淡淡的看向周长丘,轻声一笑,,“想必丞相大人也是这么的跟东方神域说的吧?”“不,我只和你说了,他是自愿回来的。我可以用我现在的能力帮你,就是不知道白医师有没有那个心了。”然而,周长丘身边的那些士兵个个都杀气很重。白尘意识到,今天若是不走的话,那他此后都走不掉,但是今天,却注定走不掉,他可以在七成的把握下杀掉周长丘。但没办法在七成的把握下杀掉这么多人,除却死路可走,再无其他。“如果我说不呢?”“你认为你有那个说如果的权利吗?”周长丘知道白尘这是在明知故问,不过也不想就此拆破。谋士可找,医师可找,但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合适,而且还忠心的人,倒是很难。“我也可以告诉你,南宫贝贝现在在哪里,不日之后我就能把她带到你的身边来,你相信吗?”“你跟踪他们?”白尘眼眸一沉,寒气周身缓缓的流转着。南宫贝贝和冷风两个人现如今早就已经浪迹天涯,周长丘又怎会清楚南宫贝贝和冷风的所在之处?白尘不信。“你有理由不相信,但是你没理由不相信你今天会葬身在这里。”话落,一把飞刀就朝着白尘飞身而去,将他的肩胛骨给刺穿。白尘捂住了自己的肩胛骨,倒抽了一口凉气,冷眼朝着周长丘杀了过去,但是一阵低笑声就已经落入了白尘的耳中:“这趟浑水已经已经趟了,岂能容易轻易就走掉?”周长丘的话语声逐渐的变的缥缈了起来,脑袋越来越沉,竟然是一头栽了下去。周长丘让人把白尘给带了回去,然而他却带着另外一部分的士兵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分道而行。就专业,白尘被带回了丞相府,而那置身在暗处的黑衣人,却是被杀。那化尸粉撒在上面,身体就变成了寥寥的青烟。东方神域见到白尘被人抬着回来,心中便是已经明了,手中的折扇瞬然间合起,周长丘果然是不会让白尘轻易的走掉。虽是如此,东方神域从重新回来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想过自己今后的生活能够重新的生活在阳光之下。他只需要慢慢的雕砌。金色的琉璃瓦,赤色的宫殿,众多的宫殿相互交杂,有不时的拿着长矛巡逻的人,也有委身而立的提着灯笼的宫人。皇宫里面,素来华美精湛,但却透着阴谋血腥。云罗所住的宫殿,名为长罗宫。那一排排的夜明珠摆放而立,却是如同白昼,八宝椅上的女子,姿容慵美,却在夜明珠的光华下,隐隐苍白。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那墨色的长发就那么的倾斜而开,宛如绸缎,那精致的眉眼,慵懒的姿态,无一不在透着妩媚。有宫人走了进来,低声道,“娘娘,皇上来了。”“嗯。”她长长的应了一声,从八宝椅上起了身,随后,有一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人走了进来。云罗朝着他行礼,却是被他给拉了起来:“不用行礼了,朕来找你,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和看法。”“臣妾愿意为皇上效劳。”云罗轻轻的一笑,那骨子中的媚态更是多了一些。这是江国的皇上,也是云罗的夫君,萧权。从他一出生,就注定他要登上权利的巅峰。“朕知道,朕的爱妃向来就善解人意。不如这样,吏部侍郎的女儿闺中待嫁,不如就让把她给许了离儿,将来,离儿登上皇位,也好广牵人脉,对他后来也会有所帮助,不如爱妃如何看?”萧权环住了云罗的腰身,声音犹如溪水,淙淙流水声,好听依然。但是,王者之势不可避免。“既然皇上有这份心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离儿和那南疆公主还未完婚。”“无妨,等他们事后。”说是来询问云罗的意见,倒不如是把决策说给云罗听,然而云罗也并不在意这些,帝王之爱,本就是雨露均撒。“既然皇上的心中早就有了打算,那不如就按照皇上的话去做。”云罗埋首在萧权的怀中,却是被他捏起了下巴。就那么的吻了上去。都说,皇上独宠云妃一人,可是云罗却知道,帝王之爱,从不可信。就好比是现在,萧权想要的,不过就是通过婚姻,从而在冷风的身边安下眼线,说什么把皇位让给冷风。那只不过是他的一时戏言。芙蓉帐暖,亦有红烛缓缓燃烧,直到怠尽。那银白色的月光把那白玉石阶照出苍白轮廓,冷风萧瑟,有三四个人,躲闪着那些侍卫的巡逻,快速的穿过了回廊,步到南宫贝贝的所在的偏殿。幽长的宫廊,炽烈如火的宫灯在风的带动之下,轻轻的摇曳着。偏殿门外,除却有宫人在门外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