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的那串糖葫芦已经吃了三颗了,剩下的两颗糖化了,糊了在她的小手上。南宫贝贝和冷风两个人快步走到自己女儿身边,瞧着她兴奋地表情,走进来才知道她在看什么。今天街上人很多,人来人往,好像在举办什么祭典,到处都可以看到人来人往的人,吆喝着的小贩,还有玩杂耍的手艺人。冷念清停在一个小摊子前,小摊子已经围了很多了人了。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南宫贝贝一看,原来是在玩游戏。这个游戏和在现代套圈的游戏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现在套圈地游戏是把东西摆在地上,三块钱或者五块钱几个圈,让你去套,套中了哪个奖品,哪个奖品就是你的。那些奖品大都是廉价的东西,越贵的东西放在越后面,除非是运气好套到了,不然几乎都是套前面一些没用的小玩意。很多人都喜欢这样的小游戏,只是玩玩,不费什么钱。这里也是摆了东西,却不是用套圈的,而是射箭。在远处,有一个特制的木板,上面有大大小小的圆环,射中相应的圆环就有相应的奖品。南宫贝贝看了一下,最大的圆环大概有普通的洗脸盆那么大,每个来玩游戏的人射中的几乎都是那个圆环,最小的圆环却只有大拇指的指甲盖大,这就是说,要射中那个最小的圆环,必须得整个箭头笔直地射中圆圈才行。可以说,能够射中那个圈的人,必须得具备百步穿杨的实力。而射中最小那个圈的奖品,老板也下了大本钱了。是一张纯白色的白狐皮,没有一点儿杂色。狐裘本来就贵,这么一张纯白色的狐皮,让围观的人都摩拳擦掌,想要上去试一试,虽然认真射箭不一定能中那个指甲盖大地圆圈,但是这游戏本身图的就是一个乐趣,而且射箭有偏差,万一射中了,能拿到那狐裘,就赚翻了。此刻正在射箭的是一个彪形大汉,长相凶恶,一身横肉,他已经连射了五箭了,除了第一箭射中了最大的那个圈,后面四箭都落了空。“这一箭要瞄准啊。”“对着狐裘,狐裘,中了就发达了。”也有人压低着声音不看好:“都四箭没中了,这人不行吧,也就是长得块头大,中看不中用。”周围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彪形大汉被吵得心神不宁,暴怒地大喝一声:“都闭嘴。”他的身形只是站在那里就很有压迫感,大喝一声声如洪钟,周围的人群立马就安静下来了,噤若寒蝉。大汉再次举起弓箭,拉开弦气势虎虎生威瞄准了,粗糙的指腹一松,箭离了弦,飞射而出……落空了!“哎,又没中。”“我就说他不行啊。”“从刚才到现在,拿的最好的奖品是什么?”“我看看,最好的,也就射到第五层圈吧,狐裘在第九层呢,肯定没有人射的中啊。”周围的人群窃窃私语,大汉没有射中,一脸的挫败相。摊主是个长相精明的中年人,看着大汉六箭只中了一箭,露出了精明市侩的笑容:“哎呀,没中真可惜,这位好汉,要不要再玩一把,没准儿下一箭就中了。”“不玩了不玩了。”那大汉几箭没中破了财又出了丑,粗鲁地推开了老板,转身就走了。老板也不怒不恼,点头哈腰地送着人走,又开始吆喝:“十文钱三箭,十分钱三箭,中了东西就是你的,上好的狐裘,上好的狐裘咯!”期间又有几个人动了心,上去试了试,都失败了。冷念清看着摆在一边的礼品,忽然伸出小手,拉了拉冷风的衣服一角:“爹亲,清儿想要。”冷风问:“清儿想要什么?”“爹亲,清儿想要鼓鼓。”说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冷风顺着冷念清的目光看去,她的小手指的是一个拨浪鼓,两边鼓面是一个憨态可掬的福娃样子,这个年纪的小孩儿,都是容易被一些吃食和小玩意儿吸引。那个拨浪鼓,正是要求最简单的,只要射中最大的圈环就可以了。冷风摸了摸冷念清的小脑袋,温声道:“清儿想要,爹亲就给你赢回来。”“好的。”冷念清点了点小脑袋,“爹亲加油!”“清儿想要的,爹亲都给你赢回来。”冷风说着,大步走到老板面前。老板一见有人来了,他一见冷风,顿时愣了愣。眼前的男子高大俊美,气宇不凡,看起来不似一般人。老板脸上的笑容马上堆得跟一朵绽放地菊花似的:“这位好汉,你也来玩一把?”“嗯。”冷风淡淡地应,随手扔给了老板一块碎银子,“九支箭!”老板接过那块碎银子,先是一愣,找了铜板要递给冷风,冷风道:“这些钱你就留着吧。”他已经笃定主意,要把那纯白的狐裘拿到手,纯白色的狐皮,和贝贝的发色很相称。一点碎银子,他还不放在心上。老板只当来了个有钱的冤大头,欢天喜地地把钱给收下了,赶忙儿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冷风九支箭。冷风拿过弓,拿着一支箭,其余的八支箭南宫贝贝拿着。他站在划定的线外,身姿修长如竹,眯着眸看着远处的圈。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站在那里,周围的人刹那间都静了下来,仿佛一瞬间被他的气势惊得动弹不得。慢慢地冷风举起弓,搭上箭,拉弓,咻……第一箭,飞射而出。中了最大的那个圈。围观的众人有人叫好了一声,但也仅此而已,中了那个最大的圈,并没有什么值得赞叹的。那个老板一开始觉得冷风这人可能有点实力,还自己偷偷捏了把汗,见他射出一箭只中了那个最大的圈,当即就松了口气,笑着过去,拿过那个拨浪鼓,递给南宫贝贝。冷念清已经跑了过去,挡在南宫贝贝面前,伸出小胖手:“鼓鼓,鼓鼓!清儿要鼓鼓。”老板把拨浪鼓递给冷念清,冷念清开心地摇起了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