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ooo块钱这个价位即使是在常规钻戒里也只能算是中低档,1oo分满分的话撑死也就2o分左右,更不要提那些土豪级的钻戒。()()(中)(文)()|().()1()(中)(文).com这个价位上的钻石基本上都是小瑕级的,不可能有无暇的,微瑕也不太可能。不过虽然有小瑕疵,有经验的工匠也会通过切工和镶嵌方法尽量将瑕疵掩盖掉,肉眼是看不出来的。以这枚钻戒来说,它各方面都过了这个价位应有的品质。唯令人遗憾的是,钻石的形状是祖母绿,也就是类似于长方体,可能是工匠在加工时为了尽量利用原石的大小或者掩饰瑕疵而有意为之。钻戒上的钻石有多种形状,最常见的无非是正圆形、方形和心形,尤其是心形在年轻男女中最受欢迎,因为心形光是看着就感觉很浪漫。不过,心形可能也是对原石利用率最低的,有得必有失。同样价格下,若是执意选择心形,定要在其他方面——比如重量和净度,有所妥协才行,不然你就乖乖加钱。中年男女更多地会选择正圆形或者方形,代表着圆融,代表着坚定与稳固。其他的泪滴形或者榄尖形也有人喜欢,特别是25岁以下多愁善感的女孩子。相较之下,祖母绿形就有些尴尬了。苏敏倒是挺喜欢祖母绿形的钻石,因为这种钻石的切工非常独特,不若其他切法样流光溢彩,却也因此而很少跟假钻戒相混淆——她很在意这点。可能是职业病吧,她平时走在大街上时,看到女人手指上的钻戒,总会想那是真的还是假的。假钻戒很少有祖母绿形的,因为不需要考虑原石和掩饰瑕疵的问题,当然是怎么流行怎么来。这枚钻戒从苏敏入职前就摆在柜台里,原价是,卖不掉,降到76,卖不掉,降到66,卖不掉,现在降到了5。苏敏作为名小导购,不知道它的进价是多少,但怎么看这都快跌到成本价了。她也喜欢浪漫的心形,她也喜欢稳固的正圆形,但更多地会考虑到钻戒的保值问题。而保值无疑与钻石的重量是正相关的。在浪漫、稳固和保值这三者之间,若是只能选择种,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保值。张子安询问她觉得哪个最好,她就选择这个。说完之后,她觉得不仅是脸,连自己的手都烧起来了。手指移开后,展示柜玻璃上手心所在的位置还留下小团水汽。我是不是太自作主张了?她心想,也许顾客只是随便说,我却当真了。她的眼睛盯着地面,从地面的反光里偷**视张子安的脸色。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祖母绿形状的钻石,如果他要求换个怎么办?张子安不懂珠宝,包括苏敏指出的那款在内,他看着哪个钻戒都很漂亮,都很高档。而且以他相猫相狗的眼光来看,这枚钻戒上的钻石确实比同区域的其他钻石要大上那么圈儿,虽说目测作不了准。于是他马上拍板决定,“那我就要这个,现在就付款。”苏敏的心里顿时激动起来,第次有顾客这么信任她,将近6ooo块钱的东西仅凭她的句话就做了决定。其他的顾客总是会挑来选去,这个款式不好那个钻石太小,然而又不想加钱,这就很难办了。“好,我马上为您包好。”她紧咬着嘴唇说道。“对了,能优惠2个点是吧?”张子安确认地询问。“是的,我只能作主给您优惠这么多。”她说。张子安很满意,“行,2个点也不错。”同事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泛起了酸意,纷纷把脸别过去。没想到今天开张第笔生意被苏敏做成了,这笔提成有小2oo呢,今天基本上就可以歇了。另方面,四十多岁的领班脸色也不太好看。这位衣着平平的顾客每次付钱也太痛快了,难道是隐性土豪?但土豪哪能看得上6ooo块钱的戒指,而且还为2个点的优惠纠结?领班决定等顾客走了以后,好好把这姓苏的死丫头再回炉教育下——她把新人入职培训时受的教导忘到哪去了?顾客想要5ooo到6ooo块钱的戒指,导购应该推荐7ooo块的,谁让你那么实诚推荐个5的啊?顾客的钱包就像是花生,只要是榨,总能额外榨出点油水来……开票付款,手续很快就完成了,苏敏也将打包好的戒指放入礼品袋里递交给张子安。张子安总觉得这店里气氛很令他难受,巴不得赶紧结束赶紧离开,接过礼品袋冲苏敏点点头,说:“再见。”不用领班提醒,苏敏也紧追着出门,并对他的背影深深地鞠了躬,“欢迎下次再来!”张子安心里说,最好这枚戒指就能把菲娜的好感度刷上去,我可不想再来了。这游戏是什么烂设定啊,还不如直接支付宝充钱来得干脆痛快!被清凉的劲风吹,他才算是从不安和烦躁中缓解。等公交车的时候,他似乎也传染上星海对人类的恐惧,把礼品袋紧紧抱在怀里,瞅谁都像是小偷,总觉得有刁民想害朕……返程的路依然顺畅,下了车,步行走回宠物店,却意外地现真有人在锁着门的店铺前耐心等候——只可惜这么早来的定不是顾客!那是个穿着长风衣戴着棒球帽的年轻人,额头、眼睛和大半个鼻子隐藏在帽檐的阴影里,只能看到单薄而紧抿的嘴唇——这个人平时定是不苟言笑的死人脸,由于总是抿着嘴,年纪轻轻的嘴唇两侧就出现了明显的法令纹。奇怪的是,他这件**用的长风衣不是被菲娜爪子撕破了么?难道真会有同件衣服买两套的人?张子安不想理这个人,不过这个人就站在店门口,没办法绕过他开门。这个人面冲店内,目光左右巡梭,似乎是在寻找他感兴趣的东西。听到张子安的脚步声,此人回过头,帽檐下的目光闪了闪。张子安站定脚步,“在下子安,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