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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这几句话说完,也没有管下面开始喧闹起来的吵嚷声,他眼神如鹰地扫视着下方,视线在被自己带来的官兵绑着的最后一人身上,眼睛里面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带有恶趣味的笑来。
苏琼站在前面恰好把这一抹笑意看在眼里,心里既奇怪又敬佩。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奥鲁官之前还冷酷如冰,此刻眼睛里面却闪过一丝幼稚的笑来,敬佩地是张铁刚才那寥寥几句话就将村子里一味害怕的众人情绪搅得天翻地覆,大家面上竟然带了点期待的神色。
“这家伙放在现代肯定是个搞传销的好手!”
苏琼心里如此想到,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一直眨也不眨地看着马上的奥鲁官,她长相清秀,又故意扮无辜幼稚,因此此刻眼神里面就习惯性地带了点崇拜向往。
这让注意到这点的张铁狠狠地皱了下眉头,心里怀疑自己兄弟地媳妇竟然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王二贵跟在苏琼身边那么多天,看惯了她装无辜挑拨王李氏和周小花的关系,看见苏琼此刻这幅模样,心里知道这是因为苏琼自己没注意到的缘故,但心里还是有点吃醋难过。
“臭婆娘你是老子的媳妇,咋能这样看别人,就是我兄弟也不行!”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有所思索的张铁,恨不得此刻就从身体里面醒来。但到底能不能醒来,王二贵心里却不敢打包票,这也是他难过的地方。
他真的很中意这个知恩图报有点手段的婆娘。
可惜无人知晓半空中还漂浮着这么一个大家都看不见的意识,要不然知道自己名义上的相公不仅在注视观察这自己,还对自己有了兴趣,无论怎样,苏琼都会收敛一点。
“瘫子媳妇,你们家打算怎么样啊?你晓得你婆婆会是什么打算没有?”李婶子愁眉苦脸地拉了拉苏琼的旧衣裳,她怀里还半抱着哭累的张婶。
想到王家三个儿子,一个爹,都是符合张铁口中汉子标准的人,苏琼心里就忍不住地幸灾乐祸。王二贵是军籍,应该已经被排除在外,但即便如此,王家也是三个壮汉,三出两,看来这次王家的两个儿子都逃不掉了。
一想到不在场的王李氏对于这个意外的结果感到心痛不已,苏琼就为死去的原身感到畅快。如果这两个壮汉儿子真的走了,那么剩下来的一个老头一个老太,还有一个脾气暴躁没有智商的周小花又哪里是苏琼的对手。
苏琼不敢杀人,但心理上彻底折腾王家人,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瘫子媳妇,你相公还没有和王家大房三房分家,所以家中算是有军籍,我听说有军籍人家的儿子只要有一个正兵在簿子就可以了,其他的儿子你不用再上战场了,就连民役都会给省去,就和你们家往常一样,那大官应该会不要你们王家的人吧?”
张婶子羡慕地看向苏琼,脱口而出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谁不知道因为王二贵的关系,王家这十年来每一次官府阻止的租调民役都不曾去过。
寻常百姓家中若是不去服役,还需要填补粮食工钱给官府,偏偏王家不仅不用出人去受苦,也不曾给官府交上粮食,哪怕是一粒苞谷。
听了这话,周围舍不得儿子离开家里的婆娘各个把视线转向苏琼,在看见苏琼满脸茫然的神情时,心里一阵嫉妒。这嫉妒不是对着苏琼,而是对着苏琼背后的王家,但谁叫苏琼是王家媳妇呢,她们现在不开心了自然要对她又是嘲笑又是讥讽。
“你跟她说什么,反正她相公就是王家那个最倒霉的军籍瘫子,无论她两个叔伯谁被租调去了卫所,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这就叫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