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秦氏身上奋力耕耘的朱蕴洄丝毫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突然左肋下一阵剧痛,身子也一个趔趄倒向一边,耳边传来了一声咆哮声:“你个孽畜!本王今日定要打杀与你!”
赤身裸体的朱蕴洄急忙翻身爬起定睛一看,床榻前站着的正是自己的父亲楚王朱华奎,身后站着刘富贵,自己的两名侍衞则是跪在一旁不敢抬头。
“孽畜!穿好衣袍滚下来!”
朱华奎一脚将儿子从秦氏身上踹到一边去后,用恨极了的目光瞪了朱蕴洄一眼后,喘着粗气转身出了寝宫,刘富贵紧跟在后;满脸泪痕的秦氏急忙把锦被扯过来蒙住了头,朱蕴洄狼狈的抓过床榻上的衣袍遮住身子跳下床来。
朱蕴洄一边穿着衣袍阴着脸,脑子里也在快速的转动着: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去通风报信!父王本就有废掉自己的念头,这回自己的世子之位已是难保。若是自己囚禁母妃,打死胞弟之事让父王知晓,不光是世子之位的问题了,自己能不能活着还得另外一说。
想到这裏,一个狠毒的念头从朱蕴洄心头升起,他招手将李三唤过来,附耳低语道:“李三,孤日常待你不薄!今日之事断难善了!孤要是没了活路,你等也是死路一条!稍后出了寝宫,你寻机杀掉朱华奎!楚王之位只能是孤的!王府侍衞司首领便是你的了!孤另外赏你一万两银子!”
李三闻言后既喜又怕,神色变幻之间,终于狠下心来,咬着牙狠狠的点了点头。
朱蕴洄点头示意以后昂首出了朱蕴泷的寝宫,李三从怀中摸出一柄带鞘的短刃,将利刃抽出后撩起衣袍插|进靴筒中,之后将刀鞘随手放入怀中,和另一名侍衞低头跟在了朱蕴洄身后。
偏殿的锦榻上,已经气若游丝的朱蕴泷紧闭双目直直的躺在上面,一名王府的郎中皱着眉头正在给他把脉,朱华奎则是背着双手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的三子。
他听到刘富贵的禀报之后,立刻带着在千佛殿内专门候命的郎中以及一群侍衞赶了过来。骑坐在朱蕴泷身上的两名壮汉在他们一进院子时便已发现,这两人反应倒是很快,从朱蕴泷身上爬起来后直接从后殿溜了。他们只想着逃命,根本不敢喊叫提醒寝宫内的朱蕴洄,因为一出声就会被朱华奎带来的侍衞发现,到时肯定会被追杀;现下只能趁着知道内情的人不多,赶紧溜出王府再说,留在这裏只有死路一条。
朱华奎带着一帮人进入殿内,首先看到的便是俯卧于地的朱蕴泷,朱华奎扫视一圈后未发现朱蕴洄和秦氏的身影,便立刻疾步向一侧的寝宫行去,这边有了适才刚才的一幕。
看到朱蕴洄来到殿内,朱华奎戟指朱蕴洄怒斥道:“孽畜!给孤跪下!来人!给孤打杀这个孽畜!”
几名侍衞迅速向朱蕴洄扑去,但手上并未持着兵刃。虽然王爷说要打杀世子,但这群侍衞并不敢上去就将朱蕴洄格杀当场,现在王爷气头上下的令,说不准一会就反悔,毕竟人家事血脉相连的亲生父子。
朱蕴洄不等几名侍衞靠近便跪倒在地,高声叫道:“父王!且听儿臣分解!是那秦氏数次勾引与我,儿臣冤枉啊!”
朱华奎怒极之下冷笑道:“你个孽畜!死到临头还要反诬他人!孤适才看的清清楚楚!秦氏脸上泪痕犹在!若是她勾引与你,为何一副悲痛之色!今日不杀了你这个违背人伦之孽畜,孤还有何面目面对王府中人!你几个愣着作甚!还不将这个孽畜打杀!”
朱蕴洄没想到父亲就在刚才短短一瞬间,便已将事情看个通透,眼见几名侍衞犹豫之下已将长刀抽出,下一步便是上来将自己毙于刀下,情急之下他继续高喊道:“父王,儿臣有绝密隐情!事关我楚王府安危!一个小小的风寒发热也会折腾月余,还请父王附耳过来!”
他一边高喊,一手背在身后轻轻一摆,李三会意后悄悄挪动脚步向前凑去,同时暗中将短刃自靴筒中拔出,倒持于手臂后面,王府几名侍衞的注意力都被朱蕴洄说的话分散掉,因此并未注意悄然靠近的李三。
朱华奎知道朱蕴洄平素无甚智计,只是个贪花好色之徒,加上见他神色不似说谎,因而不疑有他,迈步向朱蕴洄走了过来。
“孽畜!若是再编造谎言欺骗与孤!孤就命人将你放入獒园!受那烈犬撕咬之罪!”
说话间朱华奎走近朱蕴洄身边几步的距离,朱蕴洄膝行向前靠近后突然合身扑上将他的双腿牢牢抱住,口中大吼道:“李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