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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救救我,我中箭了!”
“给我口水喝,谁给我口水喝!”
“我不想死,我要当老爷……”
“……”
没人理的那些伤卒们,纷纷大喊着,乞求着,可此时此刻,别人实在顾不过来,都在忙着多喘口气,免得蒙古人又攻来时连站得力气都没有。因此,任凭那些伤卒在喊着,硬是没人理他们。
稍微休息了一下后,城头上的流贼们终于缓了口气。看着城外的蒙古人这次并没有再发起进攻,才在头领的催促下开始救治一些轻伤的同伙。
他们一边救治,一边口中不干不净,发泄着他们的不满。
“该死的蒙古疯子,都疯了!”
“不不,是谁出了这么缺德的主意,把蒙古人惹怒成这样,真是疯了!”
“还能有谁,王自用那厮啊,都要害死大家伙了!”
“……”
怨言从一开始的埋怨蒙古人,渐渐地不知道在谁的带头下,开始转移目标,埋怨起出了这么狠毒主意的王自用了。
而这些咒骂的人,多是伤亡最惨重的那一部分人。他们之所以伤亡最惨重,就是因为他们受到蒙古人的攻击最疯狂;而之所以偏偏是他们受到蒙古人的攻击最疯狂,是因为他们在之前抢着表现,抢着侮辱那些蒙古人的尸体,抢着在城头侮辱那些蒙古女人。
在那个时候,他们哈哈大笑,不管是侮辱那些尸体,还是侮辱那些女人,都开心得很。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能满足他们心里的某种变态爱好,而又能讨好王嘉胤,实在是不可被别人抢去的好事。
“这仗没法打了,再打就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老子手下都快死绝了,这里是蒙古鞑子攻打得重点,老子不守了!”
“对,城外那土坡越来越高,守这里肯定死!”
“王自用呢,让他来守,我们不守!”
“对,让他来守,我们不守了。祸事都是他惹出来的,自己来擦这屁股!”
“……”
喧哗声越来越响,连带着其他附近山头,那些损失惨重的山头首领们,也跟着闹了起来。大有联合起来兴师问罪的苗头。如果不是担心城外蒙古人突然杀过来,估计他们都已经成群结队去要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