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一抬手,示意别忙,“你有什么要说的,都详细的跟这几个大人说便是,说的越清楚,就越少受罪,想活就要看说的清不清楚了,胆敢隐瞒半点,你们可要知道锦衣衞的手段,连你祖宗爱穿什么衣服,都能够给你们查的清清楚楚的!”
徐宏根冷笑一声,“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情,钦差大人,敢问阁下的尊姓大名?”
周延儒微微的一笑,顿时自傲起来,将习惯弓着的背挺直了些,“听好了,我是周延儒!落在我手里,你们还算服气么?皇上够抬举你们的了吧?”
徐宏根点点头,周延儒的名头虽然叫的时间不久,但是他的耳目灵通,对朝廷的人事变动是很清楚的,知道此人便是皇上目前最为器重的大臣,“周大人,久仰大名,我只是想提醒周大人一声,要杀我们兄弟,并不难,但是你们有想过江南的士绅大户们会不会任由你们胡来?这裏是南京,可不是北京,也不是天津,你们就不怕人心惶惶,就不怕大户们都往西边迁移,就不怕这江南也跟北边和中原一般,乱成一锅粥?到了那时候,不要说是你周大人,皇上他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而且,我们跟福王是姻亲,这一点,朝廷也不考虑进去了吗?胡乱在江南抓人,天下的王爷们会不会答应?这一点,周大人和皇上,也不理会了吗?”
周延儒拍了拍巴掌,啪啪啪啪啪,“精彩,有种,本大臣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精彩的事情,听过这么精彩的言论了,来人,将徐宏根的十根手指,现在就给我拗断了!”
徐宏根和徐宏基大惊,整个魏国公府邸的人都吓得面如土色,谁都没有想到这徐宏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居然会被周延儒如此对待!
“周延儒,有种现在杀了老子,老子要是会咬出半个人,我就是你这老狗养的!”徐宏根再也忍不住了,在惊慌失措之下,居然还能够破口大骂。
但他也骂不到一句完整的了!
“啊!”
押着徐宏根的那名锦衣衞千户,手脚麻利地瞬间一下子就将徐宏根一只手的手指全部拗断,那骨骼发出的响声,听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徐宏根当时就昏了过去,等那千户再去拗断徐宏根另一只手的所有手指的时候,徐宏根早就失去了知觉,连动都不动一下子了。
切断是剧痛一下,人绝不至于是昏死,而拗断则大不相同,那无休无止的剧痛,至少让人半日内都醒不过来了。
“我说!我全部都说,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徐宏基的胖脸不停的抖动着,看见徐宏根的惨象,本来就已经放弃了的意志,更是完全的崩塌下来,只觉得此时能够不挨打,就是杀亲爹也可以。
周延儒轻轻的哼了一声,往徐宏基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还是你比较识时务,这口水是本大臣赏你的,不要给他吃喝,让他不停的交代,查清楚一项罪责,揪出来一个同党,才能吃一口饭,才能喝一口水!”
高德威和骆养性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心想着,真的应该让这周延儒到锦衣衞去,不然就可惜了了,谁都想不到一个文文弱弱的朝廷大臣,会是如此狠辣之徒。
第二日,崇祯皇帝朱由检看着高德威用无线电发回来的,汇报事情经过的电报,不置可否的将电文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