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朱由检和张慧仪两个人赶紧走到躺在床上的张老太太身边,张慧仪的眼泪又像是断了线一般,“娘,你怎么样啊?哥哥呢?家裏面的佣人们呢?”
张老太太看见了张慧仪和检荀楼两个人,咳嗽着指了指一个方向,“在给我熬粥呢,我这个身子不行了,佣人们都被吓走了,咱家现在是投机派,谁敢在投机派家裏面做事情呢?”
张慧仪默默的垂泪,说不出话来,崇祯皇帝朱由检则坐在一边,什么都没有说,点起了一根香烟!
“你们两个怎么样?荀楼没有什么事情吧?你没有什么事情吧?”张老太太忽然想起了什么,如果不是张慧仪来,她都还没有心思想到女儿的头上,这才问起来。
张慧仪摇摇头,“您别担心了,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事情,挺好的,您等会就跟我回家,先住我那里去。”
张老太太忙不迭的摇头,“不成,你哥哥现在一个人,我怎么放心啊?你嫂子已经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娘再走了的话,这家里不是就全散了吗?他们不会打我的,我又不当官。”
“他们打哥哥了啊?”张慧仪听母亲这样说,又开始关心张伟业的身体。
张老太太叹口气,“打倒是没有打,砸东西的时候,你哥哥上去跟人推搡了几下,幸好是我老太婆假装心脏吃不消,那些人才没有打他,我看的出来,这裏面有王公公和荀楼的关系在,要不然,指不定要打几下的,伟业天津衙门裏面的一些好朋友,打是没有人被打死,但好几个人都被打的下不了炕了。”
崇祯皇帝朱由检听着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跟张慧仪聊天,看老太太并没有什么大碍,放心了不少,便去厨下看张伟业,不知道张伟业过去是一个酸秀才,后来当了天津知府,也算是有些成绩,他却很少跟张伟业接触,机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接触,作为皇帝,他不用跟张伟业接触,作为检荀楼,他连陪着张慧仪的时间都很少,就更没有时间到这家中来了,他原来就对张伟业弄一大堆的佣人,有些不满,而崇祯皇帝朱由检对张伟业这个人,也并不是十分的欣赏。
来到厨下,只见张伟业升着火,却默默的在哪里垂泪,满手满脸都是漆黑一片,显然是很少做家事的人,或者说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人,君子远庖厨嘛!
“你怎么了?”崇祯皇帝朱由检踏进厨房问道。
张伟业见到是检荀楼,急忙用袖子擦拭眼泪,“检大人,您来了啊?”
虽然两个人已经是妹夫和大舅子的关系,但张伟业这个人是很会做人的,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被斗!他称呼检荀楼,一直还是以检大人,而崇祯皇帝朱由检也没有纠正过他。
“你怎么哭了?有什么事情?”朱由检问道。
张伟业叹口气,往屋外看看,转过身来,从兜里拿出一份文件,轻声道,“天津党委让我在一个月内到山东登州八号农场去报到,要下放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说。”
崇祯皇帝朱由检看了看那盖着个大红公章的红头文件,还给了张伟业,“你知道你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