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登州水师的规模要想扩大,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登州水师自己造,另一个就是找各种理由,一艘一艘的向父亲磨。纵使磨不来大船,但再磨几十艘中小船舰是不成任何问题的。
“水师建设需要长远规划,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完成,所以你也不要着急,一切按部就班即可。”朱慈烺小声叮嘱,忽然又笑:“来时我赢了,现在看返回谁会赢,明俨,我们再赛一场!”
郑森字明俨,另一个字大木是其师钱谦益为他取的,历史上,崇祯十七年,郑森才拜钱谦益为师,现在时间还没有到,所以郑森的字还是明俨。
郑森抬起头,豪气道:“好,殿下先请!”
两个少年都是大笑,纵马疾驰而回……
黄昏,郑家兄弟父子随太子一起返回京师。眼见军士们都是五公里长跑返回京师,他们又惊奇。
“福松,太子跟你说什么了?”
一回客栈,郑鸿逵就急不可耐的问。
“没说什么。”郑森低头。
“肯定说了,你们两人嘀嘀咕咕那么长时间。”郑鸿逵好奇心极重,拉着侄子的袖子:“快告诉叔叔,叔叔太想知道了。”
“真没有什么。”郑森甩开袖子,径直走了。
郑鸿逵挠挠头,返回房间:“大哥,福松不告诉我。”
折腾了一天,郑芝龙有点累了,靠在椅子里,眯缝着眼:“早就说你不必问了,福松自小就有主意,他不想说的事情,岂是你能问出来的?”
郑鸿逵嘿嘿笑:“我就是好奇嘛,大哥,太子对福松这么喜欢,你说,他该不会是暗地里许了福松一个大官职吧?啧啧,如果那样就好了……”
郑芝龙没说话,原本眯缝的双眼干脆闭上了,一副蠢货一个、懒得再理你的样子。
郑鸿逵自讨没趣,灰溜溜退出去了。
等他一走,郑芝龙慢慢又睁开了眼睛,此次入京受到的礼遇和荣耀,超乎他的预期,按理说,他应该很满足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裏总隐隐有点不安,总觉得朝廷的反应有点反常,要知道在这之前的十几年间,虽然他在福建本地是一霸,但在中央朝廷却连屁都不是。
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在巨大的光鲜荣耀的背后,会不会隐藏着什么危机呢?
海寇出身的郑芝龙有一种天生的警觉。
特别是太子,总觉得这小人儿有着超乎寻常的睿智,今日又和福松嘀嘀咕咕,说了那么多的话,不知道两人都谈了什么?其实他比郑鸿逵更想知道两人谈话的内容,只不过他深知儿子的脾气,如果儿子想要让他知道,不用他问就会主动告诉他,既然儿子默不作声,那就表明儿子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