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最终姿态,它还在变化,这一时刻的状态仅仅只是雏形的胚胎,好比受精过的卵细胞,但它已经初步展露出浓烈的恶意。完全没有语言上的沟通,甚至连眼神交流都不曾有,但很神奇的是兵王番队的队员们就是理解了这不可名状之物的情绪。这个怪物想要毁灭一切,它憎恨着所有,厌恶着所有,敌视着所有,所以它要给予毁灭,没有所谓的理由,憎恨、厌恶、敌视、愤怒这些都是无端而起,也是它存在的意义——兵王番队能够直观的感受到这些,在扭曲之物成型时刻便以然理解。如果在这里保持观望,瑟琳人也就将迎来毁灭!绝不能再继续下去,要赶在这团扭曲之物展示它的威能以前,宰了它!虽然不能他们失去了行动力,但这不是结束,地面作战体还可以。“咳!咳咳!咳!”威能逐渐发挥,在场的兵王番队队员们大批量的出现吐血的咳嗽异象,明明在和朝圣者首脑对战,也只是动力装甲出现损伤,内部战士连轻伤都不曾有。时间必须要加快!外面的地面作战体,在兵王番队的支配下强行撕开了无法通过的正门,冲进了房间内部,直面那团扭曲之物。“焚烧!快!用焚烧!把那坨肉给烧掉!”地面作战体的等离子气刃喷射而出,因为搭载的关系,地面作战体的等离子气刃可并非是动力装甲的等离子气刃能够比拟,九千多摄氏度的高温等离子体直接与那不可名状的扭曲体接触。然而结果显而易见,遭到攻击的同时,怪物变化的速度在加快,战士们吐血的症状也加剧了。“不管用!”“该死!咳!”……“看来他们玩得很开心。”“那我也差不多该干正事了。”从帝国布设好陷阱的地方用黑泥沼离开,首脑再次出现的地方是在距离原先地点四公里的一栋建筑之上。他眺望着自己原先的那个位置,不多时,一团旋涡状,完全由血肉构筑的扭曲之物从顶部突破,诡异的反引力现象也在随之发生,强度极高的军事设施被怪物无形的力量扭曲成一团破烂。看着远方集结赶来的帝国军事力量,首脑只是失望地摇摇头,死亡是帝国居然如此看轻自己的对手,这可不是上一次的圣骸,而是一个被强行从灵域里拖出来的灵尊。这样的事情在瑟琳人未曾记载的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一次,那次是利用最初契约者的躯体进行的召唤,也正是那次召唤导致了一场全球性质的生物大绝迹。大灾变过后,能沟通灵域的人分为两派,一派是渎神者,一派是朝圣者。渎神者认为灵域是罪恶的集合,要彻底绝迹整颗星球上具备才能的个体,以基因选择的方式,绝迹掉瑟琳人能够沟通灵域的这种才能。朝圣者则相反,他们在那次久远以前的大灾变过后,畏惧灵域内力量的同时,也在渴望着那份恐怖力量,他们认为瑟琳人的未来就在灵域之内,大灾变只是一次意外就好比实验室里的实验失控。最后看了一眼怪物,首脑知道自己这方面的事情结束了,再次隐没于阴影之中。瑟琳地表的一面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变故,另一面也是同样在面临着变故。“怎么回事?!这些学者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没查出来原因吗?”主管拉住一个匆匆的医务人员,询问现在的情况。“这些学者需求的养分正在急剧攀升,具体原因不明!我们需要更多的营养液!”只是这样急忙地回答了一句,医护人员就甩开了主管的钳制,急急忙忙的跑开去拿更多的营养液,事态紧急,人命关天,这个时候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注意礼仪规矩之类的事情,更别说身份地位,医护人员都快忙昏头了。在他们交谈的不远处,排列着一整排的病床,上面躺着的无一例外不是科学界举足轻重的人物,是帝国的‘国宝’,损失一个都是令瑟琳人痛心疾首的事情。同时,他们也是参与新技术研发的技术开发者。倒不是医护人员不想给这些国宝级人物挪送到病房,只是事发突然,他们现在根本没那么多时间挪送,只能就地先处理,等情况稳定后在作挪送医院的考虑。这些开发者无比的消瘦,个个看起来都像是几天几夜不曾吃饭喝水一般,可神奇的却是他们直到今天都还在好吃好喝,所以显得很诡异,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吸取他们身体里的养分,然而医护人员却什么也查不出来。“没用的,你们所做的事情都不过是徒劳,缔结的契约已经结束,无名之沉思在向它的契约者索取代价,就这么简单。”一个声音响起,可是却仿佛存在着某种魔力,让本来喧闹混乱的局面强行稳定下来,所有人都愕然的注视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站立在阴影中的瑟琳人。“站着别动!”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战士率先完成举枪瞄准的动作,整一个过程行云流水般的迅速。看到对方十分配合的双手慢慢举起,战士觉得自己控制住的对方,于是喝问。“就是你搞出的这一切,对吧?”“我命令你立刻终止你的行为,否则我的子弹会把你的脑壳给打爆。”首脑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奈地回答。“我说了,不是我做的,是‘无名之沉思’,是它在收取代价,关于这件事的细节,这些正在被索取代价的人可是比我还要更清楚。”“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和无名之沉思签订下那份契约?”首脑并没有撒谎,在灵域之中契约是绝对的力量,因为那是主直接施加的影响,任何人不能违反强行撕毁契约,包括主自身也不能。一旦契约,一切的结局就已经注定好,所以在签订契约前,必须要有所准备,考虑好后果。“快点终止这一切!”战士哪管这些,他可不懂什么灵域不灵域,他只知道自己的职责。“你这样对年长者的态度我很不喜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