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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的速度是快速而又残忍的，他们以极短的时间和极其干净利索的手段，将那封信上的据点，挨个过了一遍。

暗卫的行动，本来是可以秘密进行的，但是他们为了震慑暗中的那些人，在秘密铲除了几个据点之后，便开始大张旗鼓了。

因为他们很清楚，他们之前动手了之后，就已经让那些人有了警惕，所以，不管他们是大张旗鼓，还是暗地里进行，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对这一事件有所察觉的各位大臣，全部都蜗居在自己的家中。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次的行动意味着什么。

暗卫的行动，让所有的人都不安了起来，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在下一刻，就有人敲响他们的房门，会不会在下一刻，那些人手中的长剑，就会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丞相夫人，现在就只是剩下您的门生了，”站在那满地尸体的中央，无言的语气冷冷的，没有被面具遮住的那半张脸，表情也是淡淡的。

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这满地残缺不全的尸体，没有闻到自己身上那浓郁的，让人有些反胃的血腥味。

颜真卿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自认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人命在他的眼中，也确实如同蚂蚁一般，他看不顺眼了，想踩死了，那也就踩死了。

他也并不是没有亲手杀过人，可是，这样的场面，他绝对是第一次见。

不，颜真卿捂住了嘴，不能说是第一次见，从皇宫出来之后，他跟在无言的身边，就已经经过不止一次这样的场面了。

可是现在再次看到这样的一幅画面，他还是觉得有些反胃，那刺鼻的血腥味，让他几欲作呕，那满地残缺不全的尸体，更是一次又一次的，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颜真卿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捂着嘴，弯着腰，扶着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便吐了起来。

“丞相大人，你还好吧！”看到颜真卿应该已经吐的差不多了，无言才抬脚朝他那边走过去。

颜真卿本来已经好很多了，但是再次闻到无言身上那刺鼻的血腥味，一个没有忍住，便再次弯腰吐了起来。

无言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颜真卿好像是因为他的靠近，才又再次吐了起来。

“我没事，”吐完之后，颜真卿擦了擦嘴，朝无言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朝自己靠近。

“丞相大人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无言也没有再朝颜真卿靠近了，吩咐手底下的人开始清理现场。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不可能将这一地的尸体就这样摆着，不管不顾。

清理过现场之后，无言再次看了颜真卿一眼，有些犹豫，他现在倒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过去了。

万一他现在走过去之后，颜真卿再次当着他的面吐起来的话，那他岂不是显得很尴尬。

看到满地的尸体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颜真卿也没有让无言纠结太久，草率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朝着无言走了过来。

“现在就只剩下许岩一个人了，”颜真卿说着，从怀里将之前云天啸递给他的那封信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