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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相信她的。”云暮的声音有些沙哑，那微弱的音量，若是不仔细去听的话，是很容易被忽略的。

但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情的莫离，自然是没有办法忽视的。

在云暮张口的那一瞬间，这句话，就已经无比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中。

那颗已经被踩尽血水中的心脏，再次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不是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了吗？不是已经疼到麻痹了吗？不是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个答案的准备了吗？

可是为什么，当他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的被撕扯了起来。

甚至比起之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那股疼痛，让莫离都忍不住，想要倒吸口冷气了。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真的可以彻底放下了，可以不用再去奢望了。

不用再去产生那些黑暗，而又不堪的想法了，他只需要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幸福就够了。

这才是他应该去做的事情，拳头被死死地攥住了。

下一刻，莫离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会质疑一下呢？”

太难看了，莫离咬了下唇，这不是他想说的话，他本来并不是打算说这个的。

可是为什么，在他张嘴的那个瞬间，这句话，就好像是自动的，从他的嘴里边跑了出来。

可是，这句话，真的是他不想说的吗？握拳的指缝，渗出了猩红的血液。

他在不甘吗？在愤怒吗？难道，他不应该松口气吗？不应该为了颜清，而松一口气吗？

云暮抬头，快速的看了莫离一眼，即使他已经听出了莫离的这句话，有些不太对劲，但也没有往深处想。

只是觉得，莫离是因为自己之前所受到的那个待遇，心里有些不太舒服罢了。

再加上云暮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复杂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述。

连他自己的状态都是比较糟糕的，就更加没有可能，去察觉到莫离的不对劲了。

“我之前并不是在质疑你。”云暮斟酌着自己的用词，“而是因为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让我震惊了。”

云暮伸手捏了捏眉心，但是现在，他都觉得自己的脑子，根本就还没有办法，去好好的思考。

不管是颜清罗刹主子的身份，还是颜清现在在做的事情。

又或者是，许烨背叛他的这件事情，甚至是云苍那边。

用特殊矿石，所锻造的武器和盔甲，被卖往星宇帝国的事情。

都让云暮在这个时候，没有办法一次性的，就将这些事情全部给消化了，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的脑子乱得很。

“莫离，你别看云暮这个人，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好像没有什么，他特别在乎的东西。”

“但其实他这个人，还是比较看重感情的，更不用说，许烨当初还救过他的命。”

楚浩宇倒是一点都没有被这两个人之间，那有些诡异的气氛给影响到。

就算他现在也确实是比较惊讶于，颜清所拥有的势力，以及所在做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