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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总是把死字挂在嘴边上，多晦气！”柳潜虽然看起来平静，但此时也心烦的很。

闻言，薛曼云哭得更加伤心了。

“晦气我也要说！这一切都怪那个杀千刀的苏菡萏，如果不是她，我们怎么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不知道她到底给柳羡渊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对长辈如此不尊敬！”她咬牙切齿地控诉苏菡萏的种种恶行。

还不能说完，眼泪已率先落下，哭腔浓重。

“行了行了，”柳潜叹气，板着脸安抚道：“别哭了，外面全都是人……”

“全都是人又怎么样，我儿子就要死了，怎么我连哭都不能了吗！”

“总归是会有办法的。至少我们现在能救出来一个，你说是不是？”

薛曼云的哭声仍旧没有停止，但收敛了许多，“可是现在他们两兄弟都想出来，怕是也商讨不出个所以然，我们做父母的，又要如何选择？”

柳潜背过手，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疲惫地叹息了一声。

现在柳羡之和柳羡言都被关在监牢中，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暂时放弃哪一个，自然都是舍不得的。

最后可能还是要他这个做父亲的来决断。

“明天再说吧。”柳潜道：“先让他们商量一天。”

薛曼云终于不哭了，可嘴上仍是骂骂咧咧，满口脏话，动不动就是诅咒苏菡萏最好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柳潜听着，从未阻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