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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菡萏不说话，柳菁华有些慌，眼泪越来越多，胸口剧烈起伏，眼泪甚至打湿了胸口处的布料，配合那惨白的脸色，还真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意。

“大嫂，真的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是我太小肚鸡肠，总给你添麻烦，我简直就是该死！”她哭着说：“方才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被乱刀砍死了。你还为了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大嫂你打我吧，实在不行骂骂我也好！”

可以看得出来，这次她是真心实意想要道歉的，苏菡萏沉默地看着她，愈发疲惫。

她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自从柳菁华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烦后，苏菡萏对她甚至能称得上是讨厌了。

看着柳菁华哭成这副样子，苏菡萏仍是有些恍惚。

她当然讨厌她。

可哪怕再讨厌柳菁华，却也必须要看在柳羡渊的份上救她一次，哪怕最后也落不到一点好。

不过苏菡萏倒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在自己面前哭得如此真情实感，肝肠寸断。

她强撑着身子起身，转头看向欣儿，虚弱地开口，道：“欣儿，给你家小姐擦擦眼泪，让她不要再哭了。再这样下去，眼睛会痛的。”

欣儿忙不迭拿出一个手帕来，在柳菁华的眼睛上轻轻碰了一下，后者条件反射似的躲开，眼睛仍旧直直的盯着苏菡萏看，“大嫂，你可以原谅我么？不过，不过你就算不原谅我也没什么的，毕竟我从前真的做了很多蠢事。但是我发誓，从今以后我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

苏菡萏眼神依旧，淡淡地说：“我原谅你了。”

因为她是柳羡渊的妹妹。

所以她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