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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菡萏下意识想要拒绝，短时间内，脑海中划过很多合理的理由。

比如公主千金之躯，怎么能做这样粗鲁的东西，这些交给下人来做就好。再比如，店里生意太忙，怕是没时间教公主。又或者是，此处人来人往，万一出了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心思百转千回，还不等开口，就听到暮暮点头答应了下来，“既然姐姐有这份心，朕自然是乐意之至。”

完了。

折磨要来了。

暮暮年纪尚小，不懂这其中的纠葛，答应得十分痛快。

苏菡萏言语苍白的争取了两句，却听他说：“苏姐姐不必担心，我相信她可以的。大不了实在学不成，中途放弃便是了。”

她还能说什么？

除了答应，又还能怎么样？

等人都走了，苏菡萏仍是有气无力，出去直接去找柳羡渊。

只见他正笑着和人讲话，一只手提着毛笔，骨节分明，像极了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今日他穿了一身白色，看起来就像是了温润有礼的书生，眉眼满是温和，待人走了才重新低头扒拉着算盘，唇角的弧度也淡了几分。

心中的火气瞬间消散了几分，她慢吞吞地走过去，坐在柳羡渊身边，伸手晃了晃算盘。

于是，之前都白算了。

柳羡渊也不闹，惩罚似的将手上未干的墨汁往苏菡萏手背上轻轻蹭了蹭，还不等开口，便见后者又苦大仇深的表情说：“相公，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表情，这语气，可一点都不像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