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卫民和阳晴的相识来自于一次意外,黄卫民和几个跑运输的老大哥喝酒,当时来了几个外地的女人,阳晴就是其中一个。酒喝多了,黄卫民昏昏沉沉的醉倒,等醒过来,光着身子躺在小旅馆,身边是同样光溜溜的阳晴。有人就这样发生了关系。男未婚,女没嫁,黄卫民虽然懊恼,倒也没觉得有啥大不了。那会都还没认识陈欢,也没固定相处的对象,后来家里开始介绍,黄卫民相中了陈欢,更没想起过这个阳晴。露水情缘吗,没什么大不了。他不说,阳晴不说,谁会知道。到陈家出事,家里开始反对他和陈欢,黄卫民开始看对象,结果竟然又遇到了阳晴。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血气方刚的,被阳晴勾了几次,没忍得住。两人也没去小旅馆,就在大卡车里有了几次,还挺刺激的。但这会,黄卫民的理智还是在的,“我有对象了,你以后别再来找我。”将阳晴的手扒拉开。阳晴红唇嘟起:“那你跟我说说,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关你屁事,你是我谁,我什么都要告诉你?赶紧给我走,听见没有!”很快天就亮了,村子口人来人往的,这要被人看见了,黄卫民怎么解释的清?他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安定下来。“好嘛,好嘛,我走还不行!”阳晴果真推开车门。黄卫民没摆出什么好脸色,对待这种女人难道还要向对象一样哄着?有没有搞错!那阳晴不死心的扭头看呢,瞧见黄卫民看也不看她一眼,牙齿紧咬,跳下车,用力把车门摔上!黄卫民这边开了车就走。阳晴咬着牙,不说难道她就真的不知道了?哼!不就是那户牛逼的人家,外面都在说他们家要在锡城开二十间铺子呢!生意做的挺大,可惜人是傻的,还把黄卫民当宝!傻逼!……换了地方的第一晚,陈家四个人谁都没睡好,可精神头看着都还不错,是!生活给了她们磨砺,可她们不能抱怨,还得迎难而上。“妈,咱们好好努力,过不了几个月,我和姐我们一块给你盖一栋新房子!”王怜花最后一点消极也不见了,生活明明是越来越好,她为啥要不开心?只有把自己的生活过的越来越好,才让那些嫉妒羡慕而害他们的人更难受。王怜花现在脑筋也灵活多了。母女三人加上陈阿水,四个人一条心。她们在外头努力,陈阿水看着家。胡玫也觉得陈家母女搬过来挺好,本来放婆婆一人在家他和王文斌也不大放心,正好可以和陈阿水做个伴。陈阿水说是疯的,平常也看不出来。人收拾的干净,洗衣服做饭样样都行。陈楚楚她们忙着铺子的事,可也不能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沈桉还在医院里头躺着。温雅近来也发现儿子有心事,靠在病床,捧着本书,一两个小时都不翻一页,纯发呆!是什么让一向喜欢看书的儿子突然连书也看不进去了?温雅向谭美玲请教,两人都觉得是感情的力量。莫非是和姜思婷不顺利?也对,沈桉受伤住院这么大的事,人姑娘还不知道呢。谭美玲本来就是媒人,干脆好人做到底,往姜家拨了通电话,虽然不明说,但意思表示出来了,沈桉在人民医院躺着!这不,姜家就派出了代表,姜思婷,提着果篮去医院探望病人。陈家母女三人也来医院了,沈桉可是救了王怜花的性命,若她们不闻不问,那不是和胡玉凤一样了?果篮补品提了五六箱,就怕还不够,三人坐着胡康健的车来的,胡康健还要去铺子验收装修,就没进医院。“这个姑娘好漂亮!”陈楚楚看见的就是姜思婷,不过她这会不认识,就觉得这个姑娘特别漂亮特别有气质,一头长发柔顺的披着,身材高挑而柔软,皮肤白白的,眉眼间有种冷清的气质。看上去就特别高级。像……像电影明星似的,不对,是比电影明星还好看。“是好漂亮,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姑娘。”王怜花也说。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们说话,姑娘突然回头看过来,眉头轻轻一皱。陈家母女被抓了现行,赶紧低头看地面。要说看姜思婷也不只有她们母女三,这姑娘是真好看,进进出出的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姜思婷转过身去,继续往里头走。陈楚楚又忍不住抬头去看,好看,是好看啊。姑娘穿着高跟鞋,走起路看上去也和别人不一样,哒哒哒的从医院大堂走过,所有人都盯着她看。这就是真正的美女了。一直走到病房区那边,陈楚楚还在回味呢。反正她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就说这姑娘的身段这么柔软,估计是从小跳舞的,她长的也不矮,可这份浑然天成的气质,那是无论如何也修炼不出来的。自己没有的,格外羡慕啊!陈楚楚吁了口气,人也来到了病房门口。咦?那个美女也在这间病房?可真巧。是巧!可这巧合真让人尴尬而无所适从。住在医院的日子自然枯燥,温雅也不可能每天都陪着,倒是学校那边知道他受伤,同事来了一拨,教过的学生也来。是挺热闹。可沈桉就不喜欢这样的热闹。但他藏的好,没人看得出他的厌趣。姜思婷过来了,这是个大美女,让人眼前一亮。“好点了吗?”大美女的声音很动听,看人的时候目光纯纯净净的,站在病床旁边,灰暗的病房都跟着亮堂起来。沈桉正想说话,看到病房门口出现的三个人。嘴角往上扬了扬,很小的弧度,不过片刻又湮没。姜思婷看了出来,跟着回头看,病房门口站着三个人,看起来似乎母女三个,手里提着不少东西,两个姑娘一个皮肤黑,一个长的白。若说漂亮,舞团里漂亮的姑娘多了,这两人丢到舞团,根本不能看。三个人倒是大方,提着东西进了病房。看来也是来看沈桉的。姜思婷往旁边让,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有些许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