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现在我们咋办?那个杨兵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等人走远了,黄宁宁才敢说话,急的都快哭了,杨兵看她的眼神太可怕了。“哥,都怪你,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为啥要去碰别人的老婆?我们真是被你害惨了!”放在平时,黄宁宁这么冲黄卫民说话,黄炳元早骂人了。这会……这会黄炳元没力气了。“先回家。”是要回家,躲回家里还能遮遮羞,留在这里干啥?黄家人往镇子上走,黄卫民的大卡车还停在马路边上,四个人垂头丧气的走,身上好看的衣服和他们这会落魄的模样真是不配。哦,后头还跟着一个阳晴。在派出所里头,说到黄卫民和阳晴偷情的事,杨兵没忍住,给阳晴也揍了一顿,什么不打女人,女人背着他乱搞,不打?阳晴这会没地方去,跟屁虫一样跟着黄卫民。“卫民,我没地方去。”可怜兮兮的。黄卫民能咋办,回头看了眼,没开口呢。黄丽萍从前头冲过来,揪着阳晴那是往死里打。黄卫民咬咬牙,加快脚步走了。他和阳晴就是玩玩,阳晴还是有丈夫的,他简直被这个女人害死了……今天出了这么多事,黄卫民脑袋也是昏的,现在就想早点回家,太乱了,一切都太乱了。黄卫民也不知道该咋办,回家吧,回家了就好了。……一觉睡到天亮,晚上是没啥动静,陈楚楚醒过来,陈欢早早就起来了,反正晚上也睡不着,怨恨吗?肯定恨。但或许她本身就没啥特色,不招男人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没有男人难道日子不过了?左右在家待着也是无聊,不如早点去铺子里,阳晴肯定不能再用,服装店就没人管,正好她去看着。别的本事没有,也不能向楚楚那样有这么多的主意。本本分分做好手边的事做还是可以的。陈欢性子软,但还不至于一蹶不振,她身上有责任,要照看王怜花和陈楚楚,她心里痛,还不会表现出来,不想让王怜花和陈楚楚担心她。“楚楚,你和你姐一块去服装店,她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刚出了这么大的事,让大女儿一个人去服装店?王怜花不放心。“是啊,姐,我陪你一块去吧。”“不用,你们忙你们的。”陈欢还想自己安静下,这次楚楚替她出面了,她总不能一直躲在妹妹背后,当个长不大的小孩?她也得过好自己的生活。被黄卫民骗就算了,总不能连个铺子也看不好。王怜花还担心,被陈楚楚给劝了,陈欢有信心能面对,这是好事,街上是人来人往的,黄家人闹不出什么气候来。她们难道能跟着陈欢一辈子?有些事还是需要陈欢自己去面对。陈楚楚也不会不管,这边离铺子近,随时可以突击找过去。左右这会陈楚楚也没啥要紧的事。是没啥要紧的事,就是徐家出了点小事,陈欢前脚刚走,后脚徐凌就过来了,徐凌几乎一晚上没睡,气色看起来很差。“没睡好?”是没睡好,徐凌看着陈楚楚,开不了口,胡老太被车碰了下,看着是没啥大碍,可胡老太喊骨头疼,那就送到镇上卫生院来瞧瞧。到了卫生院,医生要给她检查,胡老太又不肯了。哭啊闹的,就是说自己身上疼,死活又不让检查。胡玉凤在内,连带着徐银山和徐凌一块,被折腾了半晚上。医生都给气走了。胡老太精力好,闹了一晚上,早起的时候说饿了,非要徐银山给她买早点吃,早点吃了,总当人也肯消停了。胡老太又开始嚷嚷疼,还是不肯让医生过来检查。非要陈楚楚去见她。徐凌没答应,直接从卫生院过来这边,老太太能吃能闹,说明啥?说明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她要闹就去闹。这些糟心的事,徐凌不想让陈楚楚知道。他的本意是要照顾陈楚楚,不是让陈楚楚因为他而受委屈。徐凌不肯说,陈楚楚就不去问,猜也能猜到,又是胡玉凤找事,没有啥十全十美的东西,如果徐凌是块玉,胡玉凤就是附在这块玉上头的瑕疵。不能因为这么一丁点的瑕疵,而否认这块玉的价值。这块玉真要完美无暇了,能看上她陈楚楚吗?陈楚楚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好锅配好盖,她长的不好看,也没很高的文化,人家小伙子特别优秀的,也不能看上她。当然,徐凌不是不优秀,是两家出身都一样,都是地里刨食的出身,在一块也般配。就好比沈桉和沈瑜兄妹,这两人要结婚,那不就得找门当户对的?放眼整条梨花村,家里有姑娘的,嫁的也都是条件差不多的人家,以陈楚楚以前的相貌来看,她能嫁给徐凌,已经是高嫁。嗯,正因为是“高嫁”。所以胡玉凤才看不上她。瞧不上就瞧不上,陈楚楚也没低贱到要去低声下气的讨好胡玉凤,干啥呀,她不是受气小媳妇的性格,为啥非要委屈自己?客客气气的,胡玉凤别来找她的麻烦,她也不会去挑剔胡玉凤什么,这就是她对胡玉凤的态度。徐凌一晚上没睡,白天还不能休息,要回局里去。他们这批从滇南回来的,多少都面临调职的情况,具体怎么调不清楚,但肯定是有调动的,杨局也已经提醒过他,让他有什么想法可以向上头汇报。徐凌自然是服从上面的命令。“那你快去吧,注意休息。”送走了徐凌,陈楚楚回屋里去,瞧见王怜花欲言又止的看她,显然是有话要说,王怜花是有话好说,把陈楚楚拽到身边。“楚楚,你说你和徐凌老这么两地分开也不是事,徐凌那边应该有宿舍,我看你干脆搬过去一块住。”“妈,你为啥这么说?”王怜花之前可从来没提过这事。为啥这么说?王怜花是担心呢,“你和徐凌十天半个月见不了一次,你咋知道他在外头就没、没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陈楚楚一听这话都乐了,“妈,你想啥呢,徐凌不是这种人。”王怜花道:“你又不在他身边,你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