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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凤影为沈琉璃布菜,众人眼光望向朱雀的时候,多少带点怜悯之意,她趁势多喝了几杯酒,中途悄悄退席的时候,很明显看到凤鸣尾随而至。
朱雀佯装外面风寒,打发梦寒前去拿披风过来,“跟我来。”
朱雀半推半就随他一路避开宫女和太监,来到了一座偏殿,那是凤鸣年少在宫中居住的寝宫,只是后来成人如同众多皇子搬离皇宫这才常年空置下来。
里面摆设依旧,很干净,看起来常有人打扫。
凤鸣喝了酒,对于朱雀的一路尾随,已由最初的不确定和试探转为欣喜和急不可耐,进了内殿不待多说,就要撕扯朱雀的长袍……
他还不待贴近,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已经栽倒在了地上。
朱雀抬手理了理长发,只听黑暗中紧闭的朱红色宫门开启,很快就又合紧。
朱雀声音隐含叹息:“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黑暗中,有女子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只要能帮到爷,我便不会后悔。”
朱雀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可知,此事一旦暴露在人前,凤皇绝对容不下你。”
女子笑了,声音无温:“我一命换取凤鸣失势,值了。”
朱雀静声道:“你大可安心,你的牺牲不会没有任何价值,我一定会助你家主子荣登九五。”
“可否告知我,你究竟是谁?”她想起半个月前,她在宫中第一次见到朱雀,她当然知道眼前的倾城女子是谁,廉亲王府正王妃。朱雀那夜夜闯宫闱,只是想要跟她做一场买卖,而她同意了。
只是却对廉亲王妃的身份质疑起来,那样一个女子绝非寻常人家出身的女子那么简单。
“朱雀。”朱雀无意瞒她。
女子震惊道:“云国安国将军府五姑娘朱雀?”
“正是在下。”
女子渐渐平静下来,释然的笑了:“我明白了,无论何时何地,都请您凡事以爷为先,他这辈子太苦……”说到太苦两字时,女子的声音低的微不可闻。
朱雀微叹,又是一个将心遗落在凤影身上的痴心女子,她缓步走向门口:“你一路走好。”
开门,关门,朱雀看着头顶的那轮明月,缓缓闭上了双眸……
凤皇五十寿宴的当夜,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可谓是宫廷丑闻。
二皇子凤鸣和凤皇宠妃余氏身无寸缕被人发现在内殿床帏之中,凤皇震怒,命人拿冷水泼醒了凤鸣,凤鸣和余氏惊醒。
面对满室震惊的神情,凤鸣呆若木鸡,余氏待反应过来,忽然仇恨的瞪了凤鸣一眼,声嘶力竭的道了声:“凤鸣,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余氏满面凄苦的望向凤皇,双眸盛满了难堪、不舍和羞愤,跪在地上朝凤皇深深叩头,一声声震人心肠,鲜血顺着额头蜿蜒而下,她复杂启口:“皇上,待臣妾来世换得清白身,再来伺候您。”
余氏话落,蓦然起身奔向最近的廊柱,血溅三尺,立即毙命。
沈琉璃和凤影离余氏很近,余氏选择如此惨烈的死亡方式,沈琉璃受惊,身向后踉跄了一步,却被一双手扶着。
不是凤影,而是朱雀。
沈琉璃看着她,朱雀脸色如常,虽然扶着她,但却没有看向她,而是静静的看着余氏的尸体,目光冰凉。
沈琉璃心里一惊,转而望向凤影,只见他眉色沉郁,并没有盯着余氏的尸体,而是将目光看向虚无缥缈的远方,那目光和朱雀很像,很冷,很冰,但却隐含着看不见的风暴,她注意到他藏在袖下的手在轻轻颤抖着。
那一刻,聪慧如沈琉璃,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席间朱雀曾经外出,此事定与她逃不了干系。
满室凄凉,沉寂的气氛像乌云一样压得人心思沉重。
凤鸣慌乱仓惶的下跪请罪,痛哭流涕的抱着凤皇的双腿,狼狈求饶。
凤皇大怒,一脚将凤鸣踢倒,那一脚自是毫不留情,凤鸣吐出一口鲜血,这次不待他再次抱着凤皇的腿,凤皇已经命人将他押往了普安寺,等候发落。
普安寺刑法严苛,一旦进了那里,几乎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来。
凤鸣悲情呜咽,脸上现出绝望般的苍白之色,挣扎着被御林军带走的时候,他的眼光和朱雀凝胶。
那一刻,朱雀怜悯,似嘲非嘲的眼神忽然让他如掉冰窟。
一切都是她下的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