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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心思一软,当时就是知道此事凤影知道的话定然不会允诺,这才瞒着他,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但是想起他的话,终究是愤愤不平,当即道:“唯有余氏能够做戏以假乱真,倘若你在这宫中有骄横跋扈的皇妹,我只怕会做的更狠一些。之罪凤鸣是何许人?你父皇素来娇惯于他,我若不下帖猛药,他如今还会被你父皇囚禁在普安寺吗?我自认心思狠毒,但是为了你已经百般退让了,斩草要除根,我至少还留你一个健全的皇兄不是吗?”
凤影默然颔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阿呆,我纵然看得穿,想得穿,无奈却拗不穿。我虽然视他人性命如草芥,但是余氏自小便跟随于我,亲眼见她撞死在我的面前,我的心里也不好过。”
“你那日的话终是太伤人了。”其实心里已经原谅了他,但是怨气难消。
半晌,凤影微笑,道:“你如果还气我恼我的话,如今我坐在这里,你骂回来好了。”
“真是奇了怪了,你对我冷落有一段日子了,怎今日这么好说话?可是母凭子贵,你委曲求全,这才多番忍让?”
“既然知晓自己怀孕了,还一路长途跋涉,真不知道是怎么做母亲的?”朱雀当时忽然昏倒,吓得他心惊肉跳,唯恐她出事,把完脉,知道她怀了孕,又是惊喜又是气愤,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无心女。
她眉心一跳,越发的平静道:“你怎知道我长途跋涉了?”
他佯装不知她去了云国,开口道:“离开王府半月有余,回来的时候一身疲惫,不是长途跋涉,是什么?”
“我不想跟你说话,我现在一见你就头疼。”
“你头疼是在外面受风寒所致,并非是因为看到我气的头疼。”
朱雀恼了:“你是不是看我在病中,所以才故意气我,你赶紧出去。”
“先把药喝了。”凤影端起药,看着她。
她不耐烦的挥手:“我哪来那么娇贵,你出去后,我自己喝。”
凤影深深的凝视着她:“我原来熬给你补身体的药,你几时喝过,每次都说喝,可是见我转身就立马倒了。这世上能让我亲自给你熬药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偏生你不识好歹,倒了之后还说不见成效。”
“是啊!我不识好歹,你的药千金难买,你端给别人喝去,横竖不理我了,如今管我死活做什么?”朱雀说着,越发觉得委屈,杏眸渐渐漾起水气。
凤影无奈失笑:“好了,都是我的不是,说你两句,你不爱听就不听,怎还哭起来了?”
“谁哭了?”凤影这么一说,她哪还能真哭出来,恼羞成怒道:“你当真要气死我。”
凤影轻声劝道:“你如今怀了孩子,我高兴都来不及,又哪里舍得气你?”
“我眼拙,看不出来你哪里高兴了。”
凤影低声道:“我适才在外面给你熬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擦了好几次眼泪,这事我只跟你说,万不可再跟旁人提起了。”
朱雀皱眉,转过脸来,似笑非笑白他一眼,道:“你又拿话寻我开心。”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不气了?”
“懒得生气。”她不看他,语声傲慢。
“那喝药吧!”
“一会喝。”
凤影笑了:“你是要自己喝,还是我用嘴巴喂?”
“你狠。”朱雀恼怒的从凤影手中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喝完,把药碗放在凤影的手间,朱雀躺在床榻上背对着她,不多时察觉到凤影也在她身边躺下,说道:“你回琉璃阁去吧!我没心情照应你。”
他在她身后拥住她,鼻息在她脖颈处炙热的浮动:“我很困,阿呆,你离开王府这半月里,我几乎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朱雀听出了他话语间的深意,心思一凛,已经转过身来,面对他,问道:“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
凤影将手臂放在她的纤腰上,安抚的拍着她:“这半个月里,我和凤卿已经交锋了好几次,最初他在父皇面前说我和朝中几位重臣走的亲近,父皇大怒,原本打算在早朝的时候对我施以惩戒,被我提前得知,这才化解了一番恶劫。”
朱雀不见忧心,反倒饶感兴趣道:“你是怎么化解的?”
凤影笑的迷人:“凤卿表面功夫素来做的尽美,我就把他的善事逐一向父皇禀告了一番。”
朱雀撇撇嘴,不客气的说道:“你会这么好心?”
他看到她撇嘴的小动作,失笑:“我当然没有这么好心,老四的善事做的人尽皆知,夏天施以茶水凉棚,冬天施以姜汤和棉袄。如果遇到饥荒时节,他便施以稀粥馒头;更甚者前些年云国和凤国大战,多少将士战死沙场,变成皑皑白骨,老四便掩埋枯骨;代其安葬坟茔。”
她似是明白了凤影的意思,讥嘲道:“四皇子的善事果真是做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