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浔易一听二夫人的话,嘴角狠狠抽搐,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二夫人是个公正坦率之人,虽然有些霸道跋扈的,但绝对敢作敢当。没想到今日……看来他是一直被蒙蔽了双眼,才做了这么多错事儿,让原本贤惠的正妻变成了姨娘,受了那么多的苦,然后自己却扶持了一个这么恶毒之人……
舒浔易越想越气结,不由得已经握紧了双拳。
二夫人看着舒浔易眼底的失望之色,心里咯噔一下,今日的侯爷到底怎么了?以前她只要随便说说或者解释解释,侯爷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含糊过去,如今侯爷的表情,好像完全不相信,而且要追究到底一样……
“本侯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舒浔易冷冷地说完,响指一打,身后便走上来几个婆子。
婆子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为首的婆子使了使眼色,其他两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婆子便几步跨上前,一人抓着二夫人一只胳膊,毫不客气地把二夫人从地上拎起来。
婆子门的动作很粗糙,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状。
二夫人死死的咬着牙,就在婆子门抓着她的腋窝,把她拎起来的时候,她的下身传来了一阵针扎扭筋般难受。
二夫人双眼一亮,虽然疼着,又仿佛发现了什么新的希望般,她的腿已经很久没有知觉了,如今……二夫人的眉虽然蹙着,但嘴角却扯起一抹笑意。
看着二夫人嘴角那抹诡异的笑意,舒浔易更加厌恶。
“家法伺候!”舒浔易的声音冷如万年寒冰。
二夫人一听“家法”双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不,不,侯爷,你不能这么对妾身!”这皮肉之苦是小,丢了面子可是大。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对她用家法,让她的面子往哪儿放?让她这个当家主母怎么当?
一个婆子拿着短排木棍,又一个婆子拿着鞭子,往前走了一步。二夫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侯爷,您不能夹妾身,妾身好歹也是个当家主母,您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对妾身用刑!”二夫人一看要用拶刑,登时就慌了神,语无伦次。
舒浔易眯起眼,喃喃道,“当家主母……”
看着舒浔易犹豫,几个婆子也停住了脚步,毕竟要对二夫人这个睚眦必报之人用刑,她们心里还是打怵,今日她像是犯人一般受刑,但是保不准哪天侯爷心情好,二夫人再得势,她们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侯爷,你想想天染吧,他还那么小,不能没有妾身的照拂,你今日夹了妾身,妾身在侯府内就再无立足之地了,那么以后,谁还能照顾天染?恐怕连婢女婆子都随便欺负上他了。”二夫人赶忙动之以情,舒天染是舒浔易的心头肉,也是舒浔易的软肋。
舒浔易嘴唇动了动,盛怒的黑瞳中闪过一抹犹豫。大宅门中的势力复杂,他是从小见识过的,就像宫内的争斗一样现实,今日你得失,人人过来巴结奉承,明日你失势,丫鬟婆子太监小厮们也要跟着来踩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