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少污蔑我爹!”沉寂在伤心中的二夫人,一听安妈妈如是说,登时火冒三丈,当初是安妈妈帮她找来的,结果现在还要把脏水泼到她爹身上,死者已矣,难道让他爹在地下都不得安生吗?
但是奈何二夫人脸本来就肿的不像样,再加上她急火攻心说的语速无比的快,别人根本就听不清她说什么。
舒浔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安妈妈,你尽管说,本侯倒要看看,谁敢拿你怎么样!”
安妈妈点了点头,“蔚相当初说,此物是稀世之物,长期佩戴,会改变人身体的器官。二夫人知道后,第一个就想到了已经怀有身孕的倪姨娘,所以——”
舒浔易倏然转过头,狠狠地瞪着二夫人,“你还有什么好说?”
二夫人冷笑了几声,即使扣上了这个罪名又如何,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她还是天染生母,再加上还有长公主给她撑腰,舒浔易最多也就罚她个禁足,扣发份例,想到这里,二夫人索性不再出声。
舒浔易憋了一口气,想起二夫人跟长公主那错综复杂的关系,抱歉地看了一眼倪姨娘,又厌恶地扫了一眼二夫人,“二夫人失德,禁足一年,扣发份例!从今日起,舒府内所有日常事务全部交给倪姨娘,二夫人不得再过问。”
听着舒浔易的话,倪姨娘身子颤了颤,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她万万没想到,都是‘图害嫡子’的罪名,她和二夫人的处罚竟然是如此的天壤之别。她爱的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的……
惠人冷笑了一声,六姑娘早就猜到结果会是这样,所以,又安排了一出好戏,二夫人,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就在婆子们领命,准备把二夫人押下去的时候,一直失踪了四天的春梅,慌慌张张地从小径跑出来,舒浔易一愣,看着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从府外回来。
“夏儿呢?”还未等春梅开口,舒浔易就紧张问道。
“侯爷,您快想想办法救救六姑娘!”春梅说着,呜咽起来。
舒浔易瞳孔一缩,黑眸闪了闪,“夏儿怎么了?”
“六姑娘——她——她不见了!”
舒浔易一听,嘴角狠狠抽搐,“她不是已经失踪四天了吗?你不是跟她一起进的宫吗?她人呢?”
“侯爷——”春梅跪着向前爬了几步,泪流满面,“请侯爷恕罪,奴婢奉二夫人之命骗六姑娘到了长公主的马车上,然后被带到了皇宫,哪知道长公主出尔反尔,明明就答应奴婢,绝对不伤害六姑娘的,结果到了皇宫,长公主先是处处刁难,直到今日,明明说好放六姑娘和奴婢二人回府,结果在路上,长公主突然竟然痛下杀手,六姑娘为了保护奴婢,中了一刀,现在生死不明,奴婢不是人,不是人啊!”
舒浔易这才知道是春梅把舒安夏骗上长公主的马车的,怒气一下子蹿上来,大脚一抬,狠狠地就踹上了春梅的前胸,春梅猛地吐了口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从胸口袭来。
“侯爷您杀了奴婢,奴婢也是死不足惜,二夫人抓了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奴婢真是别无选择啊!可现如今,请侯爷赶忙想办法救救六姑娘才行!”春梅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