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夜蓉一抱拳,“参将请冷静听夜蓉说,现在是有人女扮男装混进军营,违反了顾家军的军规,你和我都是想揪出那个人,并不是被人挑唆!”说道这里,夜蓉狠狠地剜了一眼舒安夏。
舒安夏扬扬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却快速地滑过一抹嘲讽。
被点了穴的胡参将鼻子皱了皱,看了看舒安夏,又看了看夜蓉,索性“哼”了一声就别过脸去。
夜蓉知道胡参将这是明白过来了,知道自己被人耍了,还碍于面子没办法说,所以索性直接闭嘴。
夜蓉轻嗤了一下,手指聚力,就痛快地把胡参将的穴道解开。
胡参将揉了揉发动的胳膊,有些尴尬地扫了一眼舒安夏,就转头定睛看着夜蓉,“你说她是女人,怎么证明?”
夜蓉的脸上挂着算计的笑,“很简单,只要把她绑在看台上,当着所有将士的面撕开她的外衫,是男是女,一看便知。”
胡参将一听夜蓉如是说,脸上登时泛起跃跃欲试的兴奋之色。
舒安夏的目光骤然变冷,水眸中那波涛汹涌的冰寒仿佛要将夜蓉吞噬。夜蓉够阴险,这一招,要么就逼着她自己承认自己是女人,然后乖乖地去领五十军棍,一般的将士受了五十军棍,不死也是半条命了,更何况她这么一个女子?
假如她选中第二条路,抵死不认,那么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开她的外衫,毁她名声,她这辈子都不再有配上顾瑞辰的资格。
看着陷入沉思的舒安夏,夜蓉和胡参将对视了一眼,便缓缓地向她走来。
感受到了四周危险指数的上升,舒安夏轻轻抿起唇,一个十指般大的瓷瓶滑入手中,夜蓉,是你逼我出杀招的!另一侧的顾瑞辰刚从正规军那边回来,还没等进顾家军营的大门,就听见守卫的几个士兵在议论。
“听说早上在顾将军的营帐中发现了女人,胡参将好像带人去了呢!”一个士兵煞有介事地说道。
另一士兵满脸不解,“奇怪,咱们军营中一直都没有陌生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冒出个女人?”
开始说话的士兵撇撇嘴,“谁说没有?难道你忘了昨天那个吗?”
“昨天那个?——”答话的士兵瞠目结舌,满脸是浓浓的不可思议,“昨天那个以一敌四,竟然还是个女人,怎么可能?”
“女人怎么了?你看看夜护卫,可是比咱们要强不知多少倍!”这个守卫的话音还未落,只见一个银白色身影闪过,便没了踪影。营帐中的夜蓉和胡参将已经离着舒安夏越来越近,夜蓉死死地瞪着舒安夏,用余光也留意着胡参将,主子对舒安夏的用心她是知道的,所以这件事最好由胡参将来做。而慢慢向前靠近的胡参将也打着这个主意,昨日看顾瑞辰那个臭小子的态度,对眼前这个男女不明之人的紧张程度,如果他贸贸然出手了,别引来他更大的反弹,毕竟此时他的羽翼还未丰,不是跟顾瑞辰闹翻的时候。
两个别有心思的人,并未注意到舒安夏眼底快速闪过的精光。下一秒,舒安夏不退反进,一个灵巧的闪身,手中瓷瓶的东西便飞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