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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宫大内灯火通明。
武帝君玄望着自己面前的一纸契约,眼底是浓浓的惊异。
当然,他惊异的不止有自家儿媳的处事方法,还有那来自儿子的,他督促了不知道多久也没督促来的保证。
君玄:“那死小子真是这么说的?”
将手中御笔放下,武帝一袭玄衣华贵至极。那双眼睛睥睨着下方的徐满,似乎是在提醒他一定要想清楚再答。
毕竟欺骗本武帝的后果,那可是很严重的。
徐满:“回,回陛下的话,太子殿下说了,等这年儿一过啊,他一定日日上朝,好好做人,绝不让您费心劳力。”
嘿嘿一笑,徐满额头上的汗都快滴下来了。
毕竟被武帝陛下盯着,真的就像有刀架在脖子上一般可怕啊……
君玄:“呵,你说了这么多,怕只有上朝那几个字是真的吧。”
瞪了徐满一眼,君玄一秒得出了答案。
好好做人?
就他那破儿子?
还不让他费心劳力?要不是他君玄武功高身体好,早就被那个不孝子给气死了。
你说熙儿那般绝世美人,孤这般雄才大略,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玩意儿呢?
拍了拍胸口,君玄终是止住了那口气儿道:
“罢了,他能改邪归正总是好的。乐儿呢?这些日子她东奔西走,该累坏了吧?”
徐满:“太子妃是累了些,不过有殿下照顾,别人是瞧不得的……”
徐满笑了笑,他这言外之意就是没见着呗。
别说太子妃了,他去的时候连太子都没见着。
做下属的嘛,老实在外面站着听就好了。
记得以前在天昭的时候,只要太子妃在,他们都是见不着太子本人的。也不知这位老把门关着在里面做什么……
他这边正想着呢,却猛地瞧见了武帝那张英俊的,正在他面前不断放大的脸。
这一秒,徐满有了心肌梗塞的感觉。
君玄:“你说孤送的那些东西,他们有好好用么?”
徐满:“东西?什么东西啊陛下?”
看着徐满那张懵懵懂懂的老脸,君玄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咧了咧嘴,终于是低声道:“药啊,那些药啊……”
徐满:“……”
这一刻,徐满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脸兴奋的君玄,跟在武帝殿上威严肃穆的武帝陛下居然是同一个人。
您问什么不好您问药?
徐满:“陛下,虽然臣也很想知道。但臣觉得臣的命更重要,您觉得呢?”
双手放在胸前,徐满一脸虔诚。
我要是问了太子殿下这个,您确定我还能活着站在这儿?
您儿子什么样,您心里没点儿数么?
君玄:“……”
怂!
逊!
真是的,孤好好奇啊!
冠军侯府
华灯如昼,美酒醇香,屋内一众侍女来来往往,将一道道佳肴悉数奉上。
而如此气派之景,却有两道人影被孤零零的排斥在外。
一个霍铭,一个霍鄞。
因为他们不在灯火通明的屋里,而在院中桌前,吹着冬日里独有的冷风。
一边吹,一边两两相望,惆怅叹息……
老子叹儿子拖后腿,儿子叹老子没出息。
总之,他俩但凡有一个靠谱,也不至于集体坐在屋外上不得桌了……
惨,太惨了。
霍鄞:“爹,那是我媳妇儿,娘她到底什么意思啊?还有您,我不能顶撞长辈,您也不能么?”
饮下一杯酒,霍鄞对老爹发出了灵魂拷问。
霍铭:“儿子,你敢顶撞鸢儿么?”
霍鄞:“当然不敢啊。”
霍铭:“那你为什么觉得你爹我敢顶撞你娘呢?”
霍鄞:“……”
别说,好像还真是一个道理。
而在霍家父子于屋外吹风时,屋内的沐鸢正被未来婆婆悉心照料,嘘寒问暖。
为何这么说呢?因为长公主实在是太热情了……
“鸢儿啊,这些菜还合你的胃口吗?”
“快尝尝这个,这可是侯府厨子的拿手好菜。哦,还有这个。”
“不行,这些菜都冷了,撤了吧。”
“鸢儿千万不要拘谨,这就是自己家,本宫就你娘,这哪有跟自己娘客气的?”
……
瞧着自己从拿起筷子到现在,一直都是满满一碗,无论自己怎么吃都不见减少的菜,沐鸢的笑容逐渐僵硬。
因为她真的吃不下了……
天知道这一刻的她有多么怀念一个人,没错,就是那个叫乔乐的饭桶。
她不可以,但乔乐应该可以。
君淑:“怎么了?鸢儿?”
望着沐鸢,长公主君淑举止高贵,谈吐优雅,那张白皙精致的娃娃脸上漾着笑,那么柔美又那么亲和。
就像神圣的光环普照,让沐鸢差点儿睁不开眼睛。
嗯,要不是她刚才眼睁睁的看着霍家父子被赶,她还真就信了。
但不管她信不信,该说的还是得说:
“长公主,母,母亲,我吃不下了……”
长公主殿下都还没说完,沐鸢就被某婆婆瞪着改了口。
而她这一改口,君淑立刻握着她的手,命人把饭菜撤了下去。
君淑:“哎,本宫跟皇兄家都是儿子,所以一直羡慕别人家有女儿。如今好了,本宫也有女儿了。”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沐鸢,君淑笑的那么和蔼又那么可怕。
为何觉得可怕呢?
因为沐鸢觉得某婆婆仿佛在看一个娃娃,一个她非常满意,满意的想要疯狂打扮的娃娃。
于是她冷不丁的接了一句:“母亲,陛下似乎有两位公主吧……”
君淑:“哦?是么?还没晏儿小时候漂亮的公主,那能叫公主么?”
沐鸢:“???”
君淑:“倒是晏儿家的小乐儿也不错,漂亮,改日,改日我们将她一并叫上!”
这一刻的沐鸢沉默了,因为她竟无言以对。
而要是乔乐在这儿的话,她一定会觉得这位长公主是颜狗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