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夜风猎猎作响,空中火树银花。
这般热闹之景下,却有一众人于夜色中潜行,悄然跃入黑暗。
其为首者,正是从崔府离去的恭王君瑜。
“你确定皇家暗牢就在那个方向?”
“王爷放心,我等早借道家云游之机逛遍武京,除了那个方向,武京再无防守如此严密之地。毕竟是关押供奉和暗卫,可不能马虎。”
一名身着道袍的中年人咧嘴一笑,恭敬的向君瑜禀报道。
众所周知,这天子观与恭王府同气连枝,同出一脉。
表面看来,他们似乎只是偶尔来往,也就结伴做些善事。可实际上,两者互为表里,天子观监视武京,恭王府则养精蓄锐。
这是不宣之秘,却已持续百年。
“王爷,我们此行可是要灭了那些供奉的口,让皇家百口莫辩?”
见君瑜点头,那中年道人又一次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些供奉可是门阀世家的宝贝,他们一死,门阀可不得发疯么?
到时候皇家不仅得面对他们筹谋多年的反扑,还要被这些疯子钳制……
这般想想,可真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然而面对他的进言,为首的老者却冷笑一声。
“目光如此短浅,难怪你在天子观中蛰伏多年,竟还是个打探消息的棋子。本王问你,杀那群供奉简单,可栽赃皇室呢?简单么?”
天武皇室被誉为四国之最,并非因为天武国富民强,而是因为皇室励精图治,一顶一的聪明。
而当今武帝君玄更是个人精,让人不得不防。
这般情况下,皇室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杀人。
先抓起来再杀?还偷偷摸摸的杀?
那请问一开始为何要抓?
门阀又不是傻子,他们跟皇室斗智斗勇多年,能对皇室没有了解?
若说杀一部分留一部分,让这群人来指责皇室,那万一这群老东西不听话,或者其中干脆就有皇家安插的细作呢?
这样的情况过于复杂,一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搞得一身腥。
所以,何必呢?
“王爷教训的是,那,那我们何故来此呀……”
“救人。”
君瑜抬头望月,目光如炬。
“本王是要先将这些老东西救出来,再软禁到天子观中。”
“原来如此,您是想让门阀顺从我们,并听我们的指令行事?”
一抹光在中年道人眼中浮现,那种情绪狂热至极,非旁人所能理解。
然而,君瑜依旧摇了摇头。
“救走他们并非钳制门阀,而是要分散皇家的注意力。待本王成就大事,再将他们放回门阀,赢得一片声誉。”
这些老东西久居高位,定不是能随意操控的主儿。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皇家遭受打击,不得不全城搜捕寻觅。届时他们便可趁机发动返攻,给失去君莫邪的皇家以沉痛打击。
而他君瑜未来若想坐稳帝位,可不得寻求门阀的支持与认可么?
到时候再把这群他以礼相待多日的老家伙放回去,这便成了他新的助力。
门阀最讲清高之态,这礼他们是一定要还的。
当然,当初这群门阀世家亦是背叛他们先祖之人,他也不会放过他们。
只不过大业之后还有天下之业,他大可留他们一些时日,日后再一并收拾。
如此,便是他今日之计。
立于高阁之巅,君瑜俯瞰整个武京,终是将目光锁定在了那灯火葳蕤的暗牢之上。
“动身!”
霎时间,漫天烟火之下黑影浮动,一片阴影已在武京悄然降临。
皇城寝宫内,紫裙少女双手抱胸,盯着面前的老者一顿猛瞅。被她这般看着,老者那郁结的心情都不连贯了。
虽然我在渐渐变老,但你这小丫头好歹给点儿面子,别表现的这么震惊啊……
老夫的脸皮虽然不是很薄,但也……
乔乐:“二爷爷,我观你印堂发黑,眉心血红,此乃大凶中的大凶啊。”
沉默了半晌,乔乐终于一本正经的说道。
若是别人这般说,某大爷必会揭竿而起,将对方打得屁滚尿流。可这人偏偏啊,竟是玄而又玄的乔乐。
别说闻言的二大爷了,就连武帝与君晏也同时变了脸色。
君莫邪:“丫头啊,莫要跟你二爷爷开玩笑了。说真的,老夫真的印堂发黑眉心血红么?老夫,老夫怎么看不见啊?”
命人拿来镜子,君莫邪是仔仔细细的照了一番。实不相瞒,他连自己脸上的皱纹都快数清楚了,依旧没看出来乔乐所说的异象。
这人老了呀,终归还是迷信的。
抬手拿走二大爷手中的镜子,乔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
“都说这缘玄而又玄,妙不可言。二爷爷,您觉得我有必要骗您么?说吧,最近是不是干什么亏心事了?”
双手叉腰,乔乐用自己的眼神示意老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实不相瞒,当她再次见到二大爷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事儿麻烦了。何故?因为那红雾已殷红似血,一明一暗间,简直跟个闪烁的“危”字儿一样。
所以啊,她刚刚那番话虽是盗用的,但理儿却是正儿八经的。
大凶之兆,真正的大凶之兆。
哎,她早怎么没想到这是“凶”呢?她还寻思着二大爷是不是要走运来着……
被乔乐这般一说,二大爷如鲠在喉。可跟乔乐一样,君玄与君晏也死死地盯着他,示意他现在立刻马上赶紧说。
君莫邪:“抢,抢劫算么?可他们要来招惹老夫,老夫不过抢了些银子而已,不至,不至于这样吧?要不老夫把银子还给他们?”
君晏:“除了抢钱,你还干什么了?”
君莫邪:“厨,厨房偷吃……”
君晏:“还有呢?”
君莫邪:“在沈家招摇撞骗,骗了几个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