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禄“哼哼”了一声，有些自讨没趣的撇了撇嘴。

林阁老看着眼前正襟危坐的少年，有些恍惚的看着，好像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一般。

陆予舟抿嘴任由他打量着，他知道自己这位外祖父大概在透过自己看向自己的那位母亲。

林阁老当年多疼爱他的母亲谁人不知？所以一直也接受不了自己女儿的离世，对于整个陆家都是一副看不惯的样子。

至于自己女儿留下来的这个唯一血脉，林阁老的态度也是十分复杂的，之前一直都在逃避女儿的离世，所以也不愿意去接受他。

但是或许是随着年纪的原因，现在也是越想越开了，自己女儿已经走了自己还这么冷淡的对她唯一的孩子。

林阁老叹了口气，开始有些感慨的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咱们予舟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啊？”

当年他母亲离世的时候他还非常非常小，现在一下子就快要成年了，自然很快了。

林阁老有些愧疚的看着自己一直逃避忽略的孩子，现在想想也是十分愧疚的。

“这么多年，苦了你了！若不是我当初一直……”林阁老说起来就有些难受，即便是朝堂上门生无数的林阁老，但是面对这些还是会难受想要流泪。

陆予舟抿嘴看着自己这位外祖父，摇头说了一句：“无碍！”

既然缺席这么多年了，他也不奢望了。

当年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自己这位外祖父并没有站出来，现在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沐眠侧头认真的看了一眼他，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说“无碍”的时候，很是冷淡不在乎的样子。

无论如何两个人之间好像都充满着隔阂。

林阁老看着他，叹了口气，有些苦涩，知道这都是自己当年的错，不然也不会这样子。

“想必你旁边这位就是沐家小姐吧？”林阁老为了避免尴尬，视线转向沐眠，笑眯眯和善的像一个慈祥的老人。

谁能够想到沐眠面前这个笑眯眯无比和善的老人，就是朝堂上不少文官都客客气气的林阁老？

陆予舟“嗯”了一声道：“她就是沐家二小姐，沐眠！”

瞬间，说起沐家二小姐沐眠的时候，林阁老了然了。

京城中这位骄纵跋扈的小辈他倒是听说过一些，沐家最是宠爱了，他之前到是讽刺的说沐家算是完了。

但是现在看到自己女儿孩子身旁坐着的这个可爱女孩子，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总是让人难以和传闻中“骄纵跋扈”之类的词汇联系在一起。

林阁老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看着沐眠乖巧喊人的模样恍惚了一下。

“看着沐小县主，我就想到诸多年前你母亲这是这般可爱天真的模样，我每次回家最喜欢看着你母亲了。”林阁老回忆起来，嘴角带着笑意，“每次啊！回去之后你母亲喊我爹爹，就好像一点的苦累都消失了。”

之后林阁老嘴里头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陆予舟李世民母亲的事情，陆予舟安静的听着关于那个记忆早就模糊不清女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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