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秀春的寥寥几语,便给方大太太等人描绘出漆器的另一番景观。
以卓家的家境,方大太太和许氏等人自然用不到麻绳、竹篾等物。
但逢到能外出的节日,以及时不时会去泽恩寺烧香许愿,总能看到一些颇有妙趣的竹编。
只不过,竹编的器具和一些小玩意,即使编的再好,却会因材料廉价而泯灭。
麻绳就不用说了,更加不容易见到。但后宅女眷经常会用彩线编丝绦、花结等物,以显示自家的心灵手巧。
但发散想象力,把彩线换成麻绳,一样可以编出各种镂空格栅和花纹。
如果把这些东西变成漆器,那种厚重的绚丽一定很显贵重。居家之中使用这种屏风,或者窗轩阁扇换做这种材料,府邸便是多了一道大气的风景。
许氏发挥想象力:“不知漆器能否描金或镶嵌螺钿等物,图案和色彩会更多姿一些。”
“待我们回程时停靠翼阳,去问问张掌柜便是,也许真能行呢。”袁冬初爽快答应。
螺钿什么的,袁冬初不知道是啥东西。但漆器镶嵌贝壳、珍珠,她却是在一间博物馆展出时,见过实物的。
方大太太拍板道:“冬初便去问问,若他能有好样式的漆器,拿样本来瞧瞧。若的确好,咱们总要买几件的。”
秀春顿时喜上眉梢:瞧瞧,又是一个挺大的托运单子。
她再打量这间厅堂的华贵摆设,若卓家用了漆器屏风或格栅,漆器就能在通州拥有一个良好的开局。
漆器店张掌柜的生意全赖她家冬初提点,这次又帮忙在通州打开局面,以后他家的漆器无论卖到什么地方,一准儿就是诚运运送了。
卓静兰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笑着碰了碰她的手肘,低声道:“你们不愧是和冬初一起做事的,每一趟都不白走啊,都要替诚运做些盈利才行。”
秀春一听,连忙解释:“哪有?漆器这事儿,真是我们闲聊时,临时想起来的。”
卓家是诚运的重要合作伙伴,财大势大,卓家女眷又和袁冬初有着良好关系。如果因为她多话,被认为她们别有用心,会连累袁冬初和整个诚运的。
“嘻嘻,逗你的。”卓静兰当然是开玩笑的,但心里郁闷也是真的。
同样是女子,袁冬初有不寻常的天分却也罢了。可这两个平民人家长大的女孩子,也能出来正经做事,她很眼热了。
这位于姑娘年纪稍大些,是个爽利性子,看着挺适合出来做事。再看不多言不多语的小翠,同样不白给,只要问及河运和投递行的事务,都是有问必答。
用卓家的用人标准来衡量,两个姑娘完全能领一个差事,能当管事的。
可她呢?从卓静兰记事起,家里就给她请了女先生,读书习字、弹琴学画。
再大些,便跟着母亲学着管理内宅事务。
可若是和秀春两人相比,她圈在后宅这一方的天地中,等同于混吃等死吧?
上房众人再聊一会儿,小锦儿的乳母和丫鬟,把收拾妥当的小姑娘带了过来。
抱着锦儿的乳母进门便把她放在地上,小姑娘很懂事的迈着小短腿,走前几步,给方大太太行礼。